宇文护“得独孤者得天下。只要得到了你,天下自然在掌中。”话锋一转:“不过我所得到的一切,并非全然是你的功劳,你的功劳不过占了三成。所以你要是想让你的地位在我这里不可撼动,最好赶紧帮我去劝一下令尊,他既然刚从北疆归来,就理应在京中好好荣养,别的事,最好不要插手,因为我不希望他接丞相之位。别说你不知道,为何你父亲前日刚进京,宇文觉今日就要驾临你家猎场,只要独孤信肯接任丞相之位,他那一方就多了一杆大旗,可是我早就说过,谁做了丞相,谁就和我为敌。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我会跟我盟友的父亲血刃相向!”
宇宇文护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独孤般若一把揪住了宇文护的衣襟,心里怒意滔天。
独孤般若“你敢,宇文护,我认真地告诉过你。我独孤般若什么都好,可就是护短,你要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宇文护“干嘛那么认真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怎么会动你们呢?高辞韵被吓得不轻,我记得你们独孤家有一棵雪参,你给她送过去,聊表歉意吧。”
宇文护转身离开,独孤般若气得抓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砸在了门上。
独孤般若竟然敢为了高辞韵威胁我!宇文护,你好大的胆子!
公主府
祠堂内香烛燃烟,供奉着一座孤零零的牌位,你手中执着三根香,静静的看着那灵牌:先夫谢韫之之灵位,旁边篆刻着一行小字,发妻高辞韵。
祠堂寂静无声,只余你与谢韫之,忽然一声响动,惊掉了线香上的烟灰,烫到了你的食指,你这才回神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高辞韵歉意一笑,柔声道:“忘了正给你上香呢,差点害你饿肚子,真是对不住啊。”
宇文护“他听得到吗?”见你视线移过来,淡漠如水。也拿了三根香:“今日是吓得轻了,还能来为他上香。”
高辞韵“正是被吓到了,才过来的,在这里看着他的画像和牌位心里清静些。”
你抬眸静静看着谢韫之的画像,即便你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但宇文护还是从你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抹柔情。
宇文护“他真有那么好?”
高辞韵“没有,但是他死在了我最爱他的那一年,从那以后他的不好我便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好,和我对他的思念。”再次看向宇文护:“太师怎么来了?”
宇文护“看看你被吓死没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容:“你若被吓死了,在九泉之下说不定还能与他相会。”
高辞韵“是啊,我还怪想他的,可他总不入梦来见我,我也就只能看着画像慰藉相思之情。若是死了……”
宇文护看着谢韫之的画像,看着他唇角的一抹笑容,莫明有些烦躁,打断道:“我说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难闻,原来是在这祠堂待久了。行了走吧,你现在说再多他也听不到了。”
高辞韵“太师若不喜欢此处离开就行了,不必管我,我还想再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