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拿着宇文邕代替杨坚时带的头冠:“对不起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心中愧对杨坚:“等你从京城回来以后,我再请你喝酒赔不是。”低声啜泣:“没关系,只要不让外面听见就行了……”
宇文邕念起佛经:“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独孤伽罗听到宇文邕的声音,站了起来:“阿邕……”
宇文邕“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所以者何,须菩提。”
伽罗听着宇文邕的声音,此时也是泪流满面,毫无疑问,她对杨坚没有感情,而命运如此,伽罗无法颠覆,只能忍痛挥泪与他在一起。
你转身离去,宇文邕并未离去,而是在大雨中静站的一夜诵读经书,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守护你,让你坦然的面对接下来的人生,也希望伽罗能够心安。
独孤伽罗“既非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思绪不宁的伽罗也在这诵经声中安心睡去。
宇文邕一直在院子里打伞站了通宵,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离开。离开前,宇文邕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衾酒杯,虽然有万分不舍,但他还是离开了。
辅政王府
宇文护为你梳发:“长宁真的要走吗?”
高辞韵“真的要走。”透过铜镜看宇文护:“宇文护……”
宇文护“嗯?”笑着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舍不得本太师,不准备走了?”
高辞韵低眉浅笑:“收敛点,不要再闹了。我若是不在京城,你被人算计了该找谁去喊冤啊?”
宇文护“那为何不留下来,还要走,我都没人喊冤去了。”搂着你的肩:“清辞啊,你怎么这么自私呢?”
高辞韵“许是因为我的心长偏了吧。”靠在宇文护肩头:“人嘛,总是偏心的。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也有个薄厚之分不是吗?”
宇文护“清辞是落入凡尘的九天仙女。只可惜这位仙女啊偏心眼的很,放下一件难以割舍的事情的速度总是很快。”
高辞韵“从来没有。”哪里放得下啊,傻子。因为你害我兄长,我想杀你是真的,以不能破坏历史为理由对你下不去手,只能小打小闹,徐徐图之是假的。主要还是我舍不得,一直没忍心下死手。“我拿得起,也能不放下。只不过不能不放下,不得不放下。”
伽罗三朝回门的第二天,当丞相府的管家推开独孤信的房门,发现他穿着威风凛凛的将军服,握着宝剑,已经自裁与世长辞,一代忠臣,撒手人寰。
尹铮站在门外:“主子,独孤丞相自戕了。”
高辞韵还在洗漱:“伽罗知道了吗?”
尹铮“这会儿消息还没传到杨府。”
高辞韵“那就不急。备早膳吧,我们用过早膳了,再去丞相府吊唁独孤伯父。”
尹铮“是,主子。”
宇文护从隔间来到你的梳妆台:“独孤信去世,清辞还有心思用早膳?”
高辞韵“为何没有心思?独孤伯父只是一位伯父而已,又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