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我都是心不在焉的,叶总一直没来公司,发出的讯息也全都像石沉大海。
我联系不上她了。
别的事情我都不想了,现在我只想知道她在哪。
周末的时候保洁赵阿姨过来叶总的房子里打扫,我在她旁边一起帮忙擦花瓶,她跟我聊起了叶总。
“我给小熙做事也有四五年多了,她跟她家里的关系一直不大融洽,像这样忽然不见没了联系多半是被家里给带回去了,你不用太担心。”
赵阿姨的语气让我都要怀疑叶总她们家里是什么可怕的反派组织了,这让我还怎么不担心?
我又问道:“经常这样吗?”
“近两年这应该是头一遭。”赵阿姨停下手里的活儿想了想,“毕竟小熙家里不同意她找女孩谈朋友嘛,这两年我以为她没这份心思了,你就来了。”
“阿姨,那您知道叶总被家里带回去,会发生什么吗?”我心里忽然间格外的忧虑。
毫无音讯真的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不好的事情上啊。
赵阿姨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以前小熙谈朋友,总有人会等在家门口,会在她周围看着,不得已她经常换房子……。”
“叶总家里在派人跟踪监视她?”我不由得抢了话。
“对对对,过分得很。”
这不就相当于变相的囚禁,这种事要搁我身上我非得疯掉不可。
我再次试着拨打叶总的电话,不出意外,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没过十分钟高秘书的号码打了过来,我接起来对面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谭小姐是吗,中午十一点,我在安樵别苑等你,希望你能准时赴约。”
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已经挂断了,能去安樵那种高级会所的人,不会是……
但为什么是用的高秘书的电话。
我心慌得不行,几乎是如坐针毡,等到十一点,一头雾水地去了安樵。
前台小姐拦住了我:“请问您有预约吗?”
正想着该怎么说,高秘书就过来跟前台小姐耳语了几句,他就把我带走了。
那笑容明明没有什么分别,我却觉得那么不自然,“高秘书,你这是?”
“要见你的是叶总的姐姐,叶彩渲女士。”
高秘书没有回答我的疑惑,我多少也猜到了,“你不会,是这位叶女士的秘书吧。”
按了电梯键,他才笑着看我:“哦对,我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这又是什么被雷劈的剧情!
我也笑:“那您来茶色当秘书是怎么个想法,体验生活?”
“叶女士请我帮忙照顾叶总。”
照顾?说得真妙,是监视吧,这种桥段电视剧里都快演烂了,至于说的这么深沉,我又不是傻子。
“她知道你是这么照顾她的吗?”我话里自然是没什么好气。
高秘书,不,高向,他推了推眼镜:“小婉,不用这么仇视我,受人之托而已,我又不是要害她,再说你的叶总也都清楚,她都没怎么你何必呢,到了。”
我也没怎么,就单纯的看不惯他可以吗,我还要用一种幼稚的行为膈应死他。
出电梯时我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才走进包房。
“请坐吧,谭小姐。”说话的女人坐在一整面油画墙前的沙发上,声音温和,脸上的笑意却传不到眼底。
她的眉眼与叶总有几分相像,看起来并没有比叶总年长多少,光看这张脸很难想象她有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儿子。
可她的眼神里找不到温度,让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心闷。
我尽量直视着她:“不用,我站着就行,请问叶女士找我来要说什么事?”
“随你。”叶女士往后靠了靠:“我们家你大概也都了解,小熙是我父亲老来得女,我们全家都很疼她,看重她。”
“原来你们的疼爱和看重就是找人跟踪,找人监视。”
闻言,叶女士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啊,小熙好不容易拥有正常的生活,是你又让她跌回了原点,让所有人的努力功亏一篑。”
好可悲,我们的感情在别人的眼里,被一个‘不正常’就扑灭了所有。
我只觉得万分苍凉:“叶彩熙,她在哪?”
“没有必要,谭小姐,我的话应该很清楚,尽快办理离职,从小熙家里搬出去,如果你执意的话,这座城市应该不会有你的安身之地。”叶女士的目光变得锋利起来。
呵,就只会仗着势力**迫威胁的这一套,阔气一点,往我脸上甩张十亿余额的卡啊。
用这种话来吓唬我,我一定要见到叶总不可!
“我可以离开,但您能不能让我见见叶总。”我发誓我想放狠话来着。
可在气势上我就实在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