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㓓国边境最近叛乱频繁发生,父皇正为此事忧心,而我与北玥国太子的亲事也许还尚未商定,所以我不打算因此而为父皇增添忧虑。我有时看着庭前落花也会想:如果是永安她会怎么做?她会高高兴兴的嫁给太子?还是也会和我一样喜欢上司马钰呢?
及笄以后父皇对我管的不是很严厉了,许是他觉得我长大了,许是觉得我快定亲了,快离开这儿了,也许是他最近真的太忙了。我总是一个人出宫,登上㓓国最高的城楼,看将天地间都染成金色的夕阳,看在夕阳的笼罩下金色的㓓国,看缕缕炊烟袅袅升起,看夕阳下成双的人们来来回回,看夕阳下追逐嬉笑的儿童,看远处金碧辉煌的㓓宫,看自己两边坠下的金色流苏。此时我感觉夕阳好美,好厉害,厉害到给天地间所有的万物都镀了层金,使他们看起来像一副沉淀了多年的画卷。这种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孤独又满足,希望时光可以定格,希望一切都不会改变......
两个月后父皇派大司马大将军去边关平定叛乱,为彰显我㓓国兵力,大司马此行带走了我㓓国一半的精兵。父皇信任三朝元老大司马大将军司马负炎,和司马钰一起亲自为大司马送行。自大司马上战场后,我便常常去大司马府陪伴司马钰,因为我知道司马钰一定非常担心自己的父亲,此时也许会因为自己择文弃武而不能与父亲并肩作战自责。我深知他不喜杀戮而才识过人,看他这样我很心疼。所以总是从早上早早地去,待到太阳快落山。 算来司马叔叔已经离开三日了,虽说边境贼寇多而杂,但司马叔叔带走那么多兵力怎么也该启程回来了,除了前两日有捷报传来今日竟无半分音讯,虽然信任司马叔叔但害怕是否有军中作乱之人从中作梗。“九兮因何皱眉?虽有弱柳扶风之娇态,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九兮哦!”司马钰笑盈盈地说。我听他打趣,立即回怼:“切,谁要你喜欢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必担心,我相信父亲他丹心不改,绝不会是叛国之人!”听到司马钰这么说我突然很安心,但是意识到司马钰觉得我在怀疑他的父亲,我感到深深的内疚感:“我怎会怀疑司马叔叔呢?司马叔叔三朝元老,为㓓国立下汗马功劳,几经生死,我只是担心是不是军队里有什么变故。”我顺势靠在司马钰的肩头。司马钰拉着我的手说:“不会的,我相信父亲的能力。”司马钰的肩膀和温热的手让我感觉很安心,是呀他的父亲在沙场出生入死,而我却还疑东疑西,这时候最忧心的应该是他吧。
可谁知世事难料。隔天我起了个大早想去㓓城的翡然阁为司马钰亲自打磨一只簪子,因为再过三个月就是他的及冠礼了,其实自己把大体都打磨成型了只是花色我想雕的更精致一点,所以要去请教一下翡然阁的老师傅。我像平时出宫一样用白色丝带挽起头发,着上常穿的白荷袖裙簪上司马钰送我的金簪,用上这几天自己做好的胭脂水粉便打算出宫。谁知从大殿经过时看到许多大臣慌慌张张,我便赶忙让月珠去打听才知道,大司马昨日父皇下诏时拥兵不返,今日却打着勤王的名号直逼㓓城,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眼前一黑,听到耳旁嗡嗡作响。月珠害怕了,连声音都颤抖:“公,公主,这,这怎么办呀?怎么会呢?大司马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天不是...”我赶紧打断她的话“听着,月珠这是真的,大司马从昨日开始就毫无回音而今打着勤王其实就是造反,也许今日就会发生宫变,这会儿时间还早也许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太子哥哥想必在大殿已经知晓,但是母后也许还并未知晓此事,你赶紧去通知母后,多安排些人手,一切听从母后的吩咐,对了你也待在母后的凤仪殿不要出来。”说完我就想赶紧向宫门跑去,“公主,你去哪儿?”我冷静地说“我要去问问司马钰。”走到宫门我骑马直奔大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