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墨”
“嗯?哥哥在这儿”
林玄夕收回腿,看着萧梓墨,眼神稍有些闪躲,扭过头扶起李晓静。
“萧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臣妾告退”
……
玄夕,你竟厌我到如此地步了吗?
萧梓墨看着远去的身影,想要拉住她,可是林玄夕走的太快了......太快了。
他追不上她的脚步,再回首,她已离他太远太远了,他快见不着她了。
“玄夕......”
他已然追不上了,这一切都怪那皇帝!萧梓墨想,若没有那凌烨,玄夕与他现在是不是应该也已经成婚了?
只可惜,他见不到玄夕穿嫁衣的样子,他想着,若没有凌烨那该多好。
若没有凌烨.....
萧梓墨一笑,看了看远处注视着他们的凌烨。
凌烨,我要你万劫不复!
……
“李晓静,你没喝醉啊?!”
“嗯呐!诶我刚才可看见了哈哈哈!”
两人嬉笑道,过了不久,天色是暗了些李晓静才归去。
话说再过些时日,李晓静便该嫁人了,林玄夕思索该送些什么礼物。
一套衣服?未免太寒酸了些。
几箱珠宝?未免有些俗气些。
林玄夕想着想着,爬在桌子上熟睡,今日也是有些累了。
门外,凌烨站在宫门前,望着里面闪烁的灯火,有些不敢进去。
“皇上,您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这天下雪啦!”
旁边的公公急着让他去避避,凌烨摆摆手。
让他们下去了,自己一人走进去,一进去便是茉莉花花的香味。
旁边的宫女想出声提醒凌烨,林玄夕睡着了,凌烨只是让他们小声,下去。
他将大手,抚上林玄夕的头,挽起她的头发,仔细看着她的脸庞,脑子里浮现的是今天林玄夕摔倒,和萧梓墨卿卿我我的画面。
为何心里,不是滋味。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和萧梓墨暧昧?凌烨明白了。
他是真的爱上了林玄夕,也是吃醋罢了。
“玄夕,我喜欢你”
说完,脸红了些,急急忙忙飞奔出去,让寒风吹着他。
此时林玄夕却睁开了眼,撇了撇刚刚凌烨帮她挽上的发,笑了笑。
她又何苦呢?
不知。
“兰儿,更衣吧”
……
萧梓墨此时还在府上,烛光下,他的手里捏着他之前悄悄留下的手帕,手帕角落上绣着一个‘玄’字。
那是林玄夕的。
当初若不是父亲将他关起来,让他练武,他早就在林玄夕和李晓静出宫之时截下玄夕,远走高飞!
他用力捏紧那手帕,随后泄了气,笑了笑,玄夕的脾气他怎么不知。
一次失望,低过万般心动。
他死死望着窗外寒梅。
“梓墨,来,娘和你说啊,明日李府的大女儿,李莹莹要来......”
“滚”
萧母脸上笑意尽腿,撇了他一眼,嘴里还喃喃着些什么。
“你还想着那林玄夕?我告诉你,没可能了!”
萧梓墨看着萧母,直接将她哄出房门外,让下人不让他们靠近。
“没可能了啊!我告诉你!明日李小姐过来,你若是不好好表现,我就让你爹上奏,斩了那个小贱人!”
……
萧梓墨冷笑,他们当初就是这样威胁他的,现在玄夕是婉仪了。
他们还不满意吗?!
萧梓墨一拳捶在桌子上,随后将抽屉拉开,里面是以前玄夕与他的来往信件。
现在估计,只是她的累赘罢了,萧梓墨拿起信件,哭着看完,又放到蜡烛上烧掉。
看完一封,烧一封......
“玄夕.......”
……
第二日,天色微亮。
一声鸟叫唤醒了林玄夕。
“兰儿,替我梳妆罢。”
林玄夕挽了挽散落的头发,任由兰儿将她的头发挽来划去。
这凌烨她是已经了如指掌,如今升位份只是需要以后契机罢了。
后位,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今日她要去采购布料,给李晓静做一身皇后之服。
按照太后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做的,就算凌烨想做,也会被太后搪塞回去。
至于那北国,一介小国罢了,能做的多好看?而且那北国迎娶晓静是一点表示没有,估计是不会做的。
而且那婚礼也肯定不比一般的婚礼,她自然是要着手准备的。
不能委屈了晓静,就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虽然表面上不会显露什么,心里也会有遗憾。
“兰儿,今日先去和皇上说一下,拿了令牌便去了罢”
“是”
两人出门,先是去求了令牌,凌烨自然会答应的,求的令牌,瞒着李晓静,一主一仆便出发了。
宫外的一切都好,只是没有身边人罢了。
“娘娘....”
“叫小姐”
“是,小姐,咱是先去城南那家铺子吗”
林玄夕睁开眼睛,看了兰儿一眼,揉了揉头,稍加思索道。
“哪家?你怎知道?”
“噢,是缎铺,因着花纹漂亮,极受宫里的主子们喜欢,奴婢之前也是伺候别人的,自然跑了几趟”
“花纹好看?我担心那布匹不结实”
兰儿想了想,倒也是,宫里的主子常是三天两头便叫人去打点,估摸着也爱布料不结实。
既然要做后服,自然是要大气点的。
“再说,我想着,离晓静成婚还有个半年,想着自己绣的”
“主儿,您私自做后服给晓静公主已是犯了规矩,您还要亲自绣,这......”
“无碍”
林玄夕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就算做了,也只是打个几板子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位份降点儿。
冷宫那是不可能的,单说她的背景,那是丞相府!岂是凌烨一个小皇帝能动的了的?
“不如去那家吧,位置韶偏僻了些,但总是安静些的”
兰儿应了,扶着林玄夕下了马车,那家的布料她倒是不怎么知道,估计也没什么好的。
林玄夕让众侍卫留在原地,但兰儿倒是坚持拉上两三个侍卫。
“主儿,带上吧!奴婢以前服侍过一个主子,就是因为出宫去了偏僻的地方,没让别人跟着,就此失踪了的!现在连尸体也没找到呢!”
林玄夕笑笑,这不就是与人私奔了吗?倒是也没有和兰儿说。
这个兰儿总是有那么几分天真,像以前的她!
两人谈话间便来了院子里,那是一对夫妇,那对夫妇坐在院中,只是票了一眼她们,便再无其他。
林玄夕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算镇定,倒是兰儿被气的不清。
林玄夕只是安抚了一下兰儿,便上前搭话。
“两位,这里是卖布匹吗?我想看看,买几匹?”
那两人还是未说什么,只是在从事自己手里的活儿,林玄夕无奈走上前。
“站住”
那名农妇道
“我们是卖,但有三不卖,非诚者不卖,非常者不卖,非乞者不卖。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乞丐,但更不是什么常着,走吧走吧,这里不欢迎!”
那农妇拿着扫帚,颇有种扫地出门的感觉。
林玄夕感觉倒是新奇,这家铺子的布匹,她是非买不可了。
她呀,天生就是好斗。
“诶,等等,我觉得我们可以买,首先我们不是乞丐,这个是肯定的。可我们也是普通百姓啊!我们一未偷二未抢的。凭什么就不是呀!”
那农妇也好似找不到话来说,不善的看了她们两眼,倒是一直未发话的农夫道。
“你们没有诚意”
“我们为何没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的。”
“我们这里的规矩,非常者若想买,得答应我们一个愿望”
“是何愿望”
“帮我那不孝的儿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