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微风吹,手持银枪君不归。”山谷中回荡着胡马的嘶鸣,惊动了树梢上的归鸟。“给我杀!”一个洪厚的声音响起,一座府院霎时间挤满了官兵,火光格外刺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叛贼韩信,罪大恶极,当诛九族!钦此。”官兵露出了原本的面目,顿时血溅三尺,求救声、绝望声,混合在一起。几十名家仆全部被杀,火光照亮了整个黑夜。“报将军,屋内除了几卷兵书,几件衣服,没有其他物品。”“撤!”一声令下,几十名官兵整齐退出。不一会儿,房屋伴着一声巨响倒塌,在烈火中,化为乌有。
“韩信,你狂傲自大,目中无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吕后,你难道忘了当年陛下封我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君不死,没有捆我的绳,没有杀我的刀。”“哼哼,你看看你来在了什么地方?”韩信一看周围阴森森的,往上看顶棚遮得严严的看不见一丝天,往下看地上铺着毯子,看不见一点点地,又见不了君王,心里不由叫苦。没等韩信分辨,吕后又说:“陛下封你'五不死',我们都按君王的意思办了。没有捆你的绳,没有杀你的刀,这些我们都不用。”说完,一挥手,两旁几十名宫女个个手拿棒锤,一拥而上,将韩信乱棍打死。
“唉,可惜了。”萧何拿着酒壶,在月下独自喝着,不时自言自语。“我萧何此生能遇你韩信,是我的福,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说罢,喝起酒来。“当年,月下将你追回的是我,害你的也是我,今日,若你有怨,在这月下取了萧何的命!”沉默了一会,萧何走下台阶,大喊:“韩信,我敬你!”说完嚎啕大哭。
“陛下,韩信死了,这下大汉的江山稳了。”“哈哈哈,这还不是爱妃的功劳?韩信啊韩信,你死不怪朕,怪在你那目中无人,你的狂傲自大!”刘邦放声大笑,心头大患已除,自己的位子稳了!
“刘邦,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月光之下,一个少年望着早已成为废墟的韩府,怒吼着。“少爷,小点声,被听到了就完了。”“怕什么,义父是大汉的功臣,功高盖世,他刘邦就为了坐稳自己的皇位,给义父强加了罪行!昏君啊!”“少爷,咱们就两人,如何抵挡朝廷几十万官兵?咱们应招兵买马,等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听管家的,我们先走。义父,我会给你报仇的!”两匹骏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他们都在看什么?”一个壮汉问。“唉,可惜啊。”“到底咋了,你这厮休得在俺面前装模作样。”“韩信,韩大将军被杀了。”“此话当真?”“上面不写着,叛贼韩信,罪大恶极,已伏诛。”“刘邦做的是甚鸟皇帝,韩将军这般忠诚,被这鸟厮说成了叛贼,看俺去劈了他!”“张老弟,这话不敢乱说!”一把大手捂住了壮汉的嘴,望了望旁边的官兵,将壮汉从人群中拉走。“张予焱,你差点闯下大大祸了!”“俺就是看不惯刘邦,俺没读过书还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嘞。”“这是朝廷的事,不归我等管。”“你这鸟厮,朝廷咋了,朝廷里面就不是人了?欸,你别说,还真都不是人。”“消消气,今天我白珘请客,一来敬韩将军在天之灵,二来咱两拜把子!”“好,快走,俺等不及了。”“你个酒鬼啊!”二人到了客栈,小二急忙跑过来“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取上好的酒来!再切些肉。”“好嘞,客官,您稍等。”二人看着门外那个卖艺的,只见一杆银戟在他手中如一条银龙,左挥右舞,一气呵成。周围的叫好声连绵不断,张予焱和白珘也暗暗惊叹。舞弄完,那人抱拳说:“感谢各位的捧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还请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取钱也捧个钱场。”铜钱一会儿便装满了瓷碗。那人再次抱拳“感谢各位!”说罢收起银戟,朝客栈走来。“汉子,你过来!”张予焱见他进来,便招呼着。“不知您叫我何事。”“汉子,我看你这戟法了得,师从何人啊?”“梦中有仙人指教。”“哈哈哈哈哈哈,小兄弟在开玩笑?”“咱家没开玩笑,这戟是咱家砍柴时在山洞中捡到的。”“可否让我看一下壮士的银戟?”白珘接过银戟,顿时大惊,“这……这是天龙破城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