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小熊真可爱？

肖尽欢只见他们两个对那本书指指点点，有点好奇地伸过头去看。

平平无奇――除了右下角潦潦草草涂画的一排小鸭子，以及“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呃，忘了把走神时的“大作”擦掉了。

范丞丞“老徐等会儿估计要叫你，再不快点算，你就得怀旧坐在椅子上的时光了。”

范丞丞往后一靠，垂下眼继续看着书页。

Justin黄明昊“我靠，见死不救，丞哥，我看错你了。”

黄明昊转了一百八十度

Justin黄明昊“阿欢，阿欢，快给我看看。”

肖尽欢把草稿纸竖起来，虽然还没算完，但主要的步骤基本写好了，黄明昊飞快地抄了几笔，松了口气，下巴垫在课本上打起盹来。

肖尽欢很快把剩下的几个式子算完，在笔袋里翻出一块橡皮，伸长了胳膊去擦英语词汇上的图画。

没想到，橡皮刚刚蹭到纸，就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

肖尽欢顺着指尖向上看去，不出意料是范丞丞。

肖尽欢“我擦掉了。”

肖尽欢的声音软软的。

范丞丞“我以为只有小孩子会在书上涂鸦。”

范丞丞没回答，一双桃花眼盛着笑意。

肖尽欢“无聊的时候谁都会乱画的啊。”

肖尽欢拉了拉橡皮，没拉动

肖尽欢“哦，你不会，你都用这个幼稚的画怀旧了。”

肖尽欢眨巴着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歪着头笑了

肖尽欢“算了，一般来说你们学霸都没有多少童年。”

范丞丞把橡皮放回肖尽欢的笔袋里，橡皮是稍淡一点的粉色，似乎在指尖上沾了些甜甜的味道。

他挑了挑嘴角，肖尽欢似乎并不知道“怀旧”的意思。

还记得在Ｃ市时，有一天范国恒打来电话，说的什么事他早就忘记了，只记得没过三言两语他就在暴躁的男声和隐约的女声中挂了电话。

烦躁而不安，他走到海边，天色渐暗了，咸咸的海风染上了夕阳的暖意和夜色的微凉，肖尽欢也在那里，拿了块石头在沙滩上画画，扭头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

范丞丞“你画的……小熊？真可爱。”

范丞丞的烦躁散了不少，手插在裤袋里弯腰仔细看。

肖尽欢惊奇地看着他

肖尽欢“这是阿喵呀。”

阿喵是附近街区的一只流浪猫，肖尽欢经常拿家里的剩饭喂它。

范丞丞到底没看出来她用一堆线勾勒出的生物和阿喵有什么相似，只好指着另一边

范丞丞“那这个是兔子吧？”

肖尽欢嘟着嘴呆了一会儿

肖尽欢“小鸭子呀。”

范丞丞“你是不是有点笨？”

范丞丞对她的抽象派画技笑了好久，禁不住手把手教会了她几个简笔画。

肖尽欢眉开眼笑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用两根手指比了比

肖尽欢“看不出来哦，你真的比我少笨那么一点点。”

喧闹的人声和潮水冲刷海岸的声音渐行渐远，只剩下许久以前男孩和女孩的剪影，踏着星光，哼着走调的儿歌慢慢走回家。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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