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冰,别……别过去,那危险,快……快回来,不要跳,不要,啊!!!”
床上的少女突然坐起来,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宝贝怎么了,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呢。”母亲抱住了亦雪,轻拍着。
“妈妈,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拉住她,要是跑的再快些,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我这个腿,怎么这么没用。”徐亦雪锤打着自己的双腿,腿上很快就红了一片。
刘苏芬急忙握住女儿的手,“不,不是这样的,亦雪,别再伤害自己了,亦冰看到会难受的。”母女二人相拥痛哭。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们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门外的徐志国看着妻女如此难受,手中的拳头握的越发紧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要活的好好的,不能让他们那些人得逞。”
徐亦雪用力的擦掉脸上还残留的泪水,强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用手轻柔的擦去母亲脸上泪珠,“妈妈,我们不能让姐姐不放心。”
刘苏芬看着女儿脸上强扯的笑容,止不住的心疼。
“妈妈就剩你一个宝贝了,你千万不能有事,知道吗?”
“妈妈回去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徐亦雪说着就躺下,盖好了被子。
“宝贝,晚安”徐志国和刘苏芬分别在女儿的脸上落下一吻。
“爸爸妈妈,晚安!”
门关上了,刘苏芬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跑回卧室俯身痛哭。
徐志国此时不敢上前继续安慰,等着女人发泄完情绪。
“志国,亦冰走后,亦雪经常做噩梦,认为自己没有救下,才……”
“我真的好怕。”
“亦雪要是被压垮了,怎么办?”
“我们就剩这一个女儿了呀,就只剩这一个女儿了。”
徐志国轻轻拍着刘苏芬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像哄婴儿入睡一样。“我们要相信亦雪,她会走出来的。”
刘苏芬渐渐停止了哽咽。
“我们陪着亦雪去看心理医生吧!”
刘苏芬哭累了,靠着徐志国的肩膀睡着了,也不知听没听见徐志国的话。
徐志国扶刘苏芬轻轻躺下,脱去了她脚上的鞋子。
那月亮照射下的影子显得徐志国原本笔直的身板,驼了背。
月亮也似乎不愿看见这一景象,偷偷的躲进乌云里了。
清晨的阳光犹如一个调皮的孩子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触碰被子,感觉到无人察觉到它的存在便让自己全身心放松下来,趴在被子上。
刘苏芬睁开眼,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她连忙起身,鞋子也不穿,赤着脚走在地板上。
徐志国听到动静,将窗子全部打开,匆忙收拾起旁边的烟头,转头看向正在向他走来的妻子。
“你怎么赤着脚在地上走,早晨凉,坐着,我去给你拿鞋。”
刘苏芬闻着空中尚未散去的烟味叹了一口气。
“来把鞋穿上,我去做饭,回房间再睡一会儿,早饭做好叫你。”
刘苏芬慢慢走回房间,在路过女儿房间时,开门看了看正在熟睡当中的女儿。
合上了门,床上的少女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泪珠,浸湿了枕巾。
徐志国将煮好的早餐盛起,去房间看了看妻子,在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出门了。
“徐志国,你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你要壮大自己的势力,要为自己死去的女儿报仇。”
想到去世的亦冰,徐志国的鼻头变得通红。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哪里可以暂时包容自己伤心的一面。
酒吧。
瓜子酒吧并不像其他酒吧那样吵闹,相反,它很清静,进入瓜子酒吧的人互不打扰。
曾经在这里闹事,撒酒疯,砸场子的人都消失过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时,反而更加喜欢到瓜子酒吧消费了。
这种现象倒也算是是蓉城的一个未解之谜。
这赫赫有名的瓜子酒吧老板却是徐父的发小——林海,江湖人称“海爷”。
“阿海,我在瓜子酒吧,你现在有空吗?陪我聊会,602包厢。”
“等我。”
等林海赶到时,徐志国面前已经摆了六七个空瓶子。
“阿国,亦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有怀疑对象吗?”
“嗯。大概知道是哪些人,可惜没有证据。”
“要我帮忙的话招呼一声,咱别说别的地方,在这蓉城,如果说这事我办不到,能办成这事的人就不多了。”
“多谢了,兄弟。”
林海走出门去,对着门外的保镖吩咐了几句。
“你们在这儿看着,这个包厢不许任何人进出。”
“好啊,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阿海,你胃不好就别喝了,叫你来主要是想你陪我说说话。”
“我这点小问题不碍事,来,喝酒。”
林海拍了拍徐志国的肩膀,拿起瓶子猛干。
“好了,你别喝了,想你来是陪我聊天的,不是让你来抢酒的。”
“我派人送你回去,好好陪陪嫂子和亦雪吧!她们现在最需要的可是你呀!”
“好,不要让你嫂子知道你的身份。”
“不会的,放心吧!”
“我办事你放心。”
“来人。”
“老爷,怎么了?”
“老华呀,派人好好查查亦冰的事。”
“好,查到凶手后要不要教训一下。”
“你看着办吧!别弄死了。”
“好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