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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我进去!你们凭什么拦着我!我可是蓝二夫人!你们这些弟子也敢拦着我!还不快让开!”守住山门的两名弟子表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姑娘,整个人蓬头垢面,披头散发,黑眼圈很重,眼球布满血丝,让人害怕得紧。但想想,族中规定,没有通行令牌,或者未曾经过蓝家长辈准许,是不允许进云深不知处:“这位姑娘,您未曾拿出通行令牌,而且也未得到族中长老的准许,恕我们直言,您是不能进去的!”
“我不管!我作为蓝二夫人,连云深不知处都不能进!滚开!”那女人强行冲进了仙府内,其中一名蓝家弟子也是赶紧追了上去,可还是跟丢了,只能交代云深不知处内的弟子去仔细看看,依旧无果。
此时的蓝忘机讲学完,在那片养着兔子的草地上轻抚忘机琴,弹奏《问灵》:
“尚在否?”
“在何方?”
“可归否?”
他反复弹奏过了无数遍这几个句子,不管是当初她不知心意的十三年,还是有了孩子的这七年,他问过无数次,但都无果。
这七年来他依旧逢乱必出,在寂静中找到希望,再到希望中得到绝望,他尝过无数次这种苦楚,虽依旧像哑巴吃黄连,但也并非有苦说不出,而是众人早已知晓,除了那两个孩子不知而已………
“二十年………已经加起来等了二十年了………若我等不到,我愿一直等你………魏婴……我会一直等你………即便我等不到……我也愿等到身销魂死…”蓝忘机口中念念有词,虽有些听不清,但那疯女人还是听清了,她恨恨地握紧了双手,多年未剪的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带着不甘走到蓝忘机面前,“你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我吗……我对你日思夜想!你却……你却还是惦记着她!”
她不甘地嘶吼着,把一些蓝家弟子引来,随之还引来了蓝曦臣和蓝启仁。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云深不知处!”蓝启仁有些恼怒,这女子蓬头垢面,衣着污秽,还大声喧哗,作为家规的死守者,蓝老先生当然不能做事不管,差点想扔本《雅正集》过去了!
“叔父,怎么?您就把您的侄媳给忘了?”那女人说话怪里怪气,令人恶心。
“你是………上官……上官桃儿!”蓝曦臣大惊失色,“忘机,你还是先行回避为好。”
“大伯,叔祖父,发生什么了呀,我和哥哥刚出来就听说父亲这边有事儿?”蓝雪一脸懵懂,琉璃色的眼中有星辰大海,弥漫着天真,还带着几分迷惑,但一只小手还不忘拉着蓝殇的手。
“那就是你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哈哈哈哈嗝!养得这样好?不想让两个小鬼知道你以前怎么对待她的?我既然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上官桃儿彻底疯魔了,“小丫头,小鬼头,想知道你们的母亲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在你们身边吗?”她故意停顿片刻,看到蓝殇和蓝雪琉璃色的眼珠有些颤动时,不知心中有多兴奋,“你们的母亲,就是你们的好父亲亲手用避尘刺死了她!还剜掉她的金丹和鬼丹,让她从山崖上坠落依旧袖手旁观!”
两兄妹仿佛掉入了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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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可否和我们说说当年,您与母亲的是吗。”蓝殇将一句疑问句活生生地说成了陈述句,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气和悲伤,还有一丝不解。
“父亲,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呀!”蓝雪泪流满面,眼睛通红通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了!
“我……”蓝忘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接两个孩子的话,也不愿去接两个孩子的话,他不想回忆起那次噩梦,那是个地狱!
“没错!没错!我就是要看到这样的场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毁了你!”上官桃儿猖狂了,甚至疯魔了,被人带走了都不知道,嘴里就这么几句,估计很难再清醒。
只有父子三人留在了那里,可谁都不说话,静默的可怕,静默的让人胆寒。
“……阿雪,我们走吧。”蓝殇拉着蓝雪就离开了,向藏书阁走去。
蓝忘机就一个人留在那里,一个人继续问灵,一个人坐在那里。
天,下起了大雨,将他的衣衫染湿,修长的手指沾满雨露,浓密的睫毛有一串串水珠,落在琴弦上,最后落到琴身上。
“哥哥,我们这是干嘛呀⊙∀⊙?”蓝雪依旧蠢萌蠢萌地望着他,希望自家哥哥能回答一下寄几受伤的小心灵。
“…………………………去找母亲,离开姑苏,在宵禁之前就出去。”蓝殇收拾东西的时候还不忘把一套《雅正集》收进乾坤袋的…………
“那你干嘛还要带套《雅正集》,反正离开姑苏又不用遵守家规,干嘛那么严格!”蓝雪表示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雅正集》,她整个人都想吐!
“………管住你,省的你老是闯祸,要是被叔祖父发现,你就准备抄家规吧。”蓝殇将自己所有可用的银两都带好了,值钱的玩意儿他也不打算带了,但阿娘给他和妹妹留下的玉佩一定要带!这样说不定能找到阿娘!
两个孩子每个人带了一把短剑,一块母亲留下的玉佩,一个乾坤袋,一个钱袋,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裳。算是轻装上阵,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冷泉
蓝忘机刚沐浴完,便选择到冷泉去静静心,看看自己如何向两个孩子解释清楚。
寒气浓重的泉水,打在身上,冷在心中。
他用双手挽起寒气逼人的水,扑在了自己的脸上,手遮住了冷漠俊美的脸,流下的水珠不知是泉水,还是泪水?谁也不知道。
他起身离开池中,将衣服穿好,准备回到静室,却得到了一个让他差点打死自己的消息,蓝思追疾步跑来,边喘气边说着:“含…含光君!阿殇……和………阿雪……都不见了!”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