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怎会……怎会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的清白!”蓝忘机脸上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事实就是如此,你怎样都逃避不了!”墨若樱双眼猩红,“蓝二我告诉你!如果我魏无羡死在这里,你就准备随着我陪葬吧!”
蓝忘机忍不了这样的话,拿起藤鞭,一下下地抽在了他曾经爱惨了的人,但这些记忆,只有作为夷陵老祖的她记得了……现在的她,不止痛在皮肉之苦,也痛在心头之煎熬。
“……你有这个本事就把我杀了………死在这里……即便冤死……我也总要……拉一个人……给我……垫背!”虽然墨若樱已经奄奄一息了,背上、手臂上、腿上皆是深可见骨的鞭痕,但她依旧忍着钻心的痛楚想着办法护住肚子,只为把那两个无辜的小生命生下来………
“你本就做了恶事!岂能污蔑于他人!”蓝忘机手中藤鞭已断,无法再抽打这个在他眼中的“恶人”。
“你……噗……呵啊……呵啊…………”墨若樱彻底忍受不了疼痛,头缓缓垂下,一头乌发已被汗水浸湿,还有几条发丝与伤口上的淤血融为一体。
两个月后
蓝忘机一如既往地拿好藤鞭,顺势带好一玉瓶子的浓缩盐水收入袖中,前往地牢,却不想,遇见了蓝夫人。
“忘机,你近月来行为奇怪,到底怎么了!”蓝夫人一脸焦急,“还有,魏姑娘两个月前来了我们这儿,至今都未有回到莲花坞,现在江家现在都来要人了!”
“母亲说的魏姑娘长何模样?”蓝忘机脸上依旧毫无波澜,稳坐钓鱼台。
“你怎会不知,那不是你心心恋恋的女子吗!你现在又来反问母亲她是何人,到底怎么了!”蓝夫人已经到了燃眉之急之时,都快被这个闷葫芦儿子憋死了!
“那姑娘来姑苏那日,身穿黑红色的齐胸襦裙,眉心间又一朵红白交错的彼岸花!怎么,忘机你怎会认不出她?”蓝夫人皱眉。
“那母亲你可知,那日害桃儿小产的就是这个女人!”蓝忘机狠狠地说。
“忘机,这不是重点了!那上官氏腹中之子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蓝夫人已经耐不住性子了,“魏姑娘腹中可是有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一个给你戴绿帽的女人还不如一个为了你可以忍辱负重一分名分都为讨要的女人!”
蓝夫人的怒声引起了云深不知处不少蓝家子弟的注意,“老夫人,怎么了?”
蓝夫人发现自己略有失态,挥了挥手,脸色淡然地说:“并无大事发生,去好好做自己本分之事,散了吧。”
这时,一个小侍女未有离开,看见人群一散就跪在了蓝夫人和蓝忘机面前:“夫人,您和蓝二公子去地牢里看看吧,魏小姐快撑不住了!”
蓝忘机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想去便想转身离开,却被蓝夫人一把拉住:“忘机,你若是不老实和母亲说明白这事儿,就休怪母亲不念母子之情了!”
转向那小婢女,蓝夫人脸色开始有些不冷静了:“小丫头,魏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梅子也不敢隐瞒,直接老实交代了出来:“魏姑娘是这样说的……”
记忆中
梅子走入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有些害怕,她听从这几月来上官桃儿的指示来地牢看看墨若樱如何了。不过,出于心底那份善意,梅子也有时偷偷带食物和干净的水给墨若樱,但依旧不能满足她。但这次,她拿着那些私带的东西进去时,发现墨若樱已经昏倒在杂乱的干草上,借着从外部仅能透入的一丝光线,她看到地上那大片大片的“水”究竟是何物——是血!
强忍着空气中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她轻声叫了叫:“魏小姐!魏小姐!你还好吗?”
半晌,墨若樱终于睁开了眼睑,但说话断断续续,好像有千斤之物压在身子上:“快……快点……帮帮我………快……去找……蓝夫人…………快救救我………腹中的孩……子………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