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现在就把肩膀放松,会一下子土崩瓦解的。以前我是这样活过来的,往后也只能这样活下去。一旦放松,就无可挽回了。我就会分崩离析——被一片片吹散到什么地方去。我要做的仅有一件事,那就是对任何事物都不想的过于深刻,对任何事物都保持一定距离。
“!!!”
看管和审问的人见尹净汉大发雷霆,只好默默离开了地下室
只剩下了尹净汉和叶羌
他们四目相对,他的眼中一片星海,漂浮着无数微小的宇宙尘埃,精致的像一幅古老的油画,却丝毫找不吃感情的成分所在
视线游离到他胸口的胸针上——双剑,是斩断一切的利剑
叶羌利剑,不适合你
尹净汉为什么?
叶羌戾气太重,没有缓释,伤人伤己
尹净汉没有说话,他们仿佛在浩瀚的宇宙里,站在分别两个不同的星球上,能用肉眼看到的距离里,实际相隔着数十万千米
无声、遥远的相望
时间如河水般从他们的对视间缓缓流淌,寒冷的风从天窗涌入,来势汹汹
尹净汉终于起身,打开牢笼,走向叶羌
他的手覆上叶羌依然疼痛的腰际,微微皱眉的瞬间,嘴唇被冰冷的吻压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啪嗒”,手上的绳子松开了
一下子失去重心的叶羌将要摔倒地上,却被尹净汉扶住,紧紧抱在怀里
吻,还持续着
尽管从窗口进来的风骤然变冷,却丝毫没有妨碍他们一点点一点回升温度
深陷在痛感与快感的泥沼中,滞重而深沉
叶羌疲惫的靠在墙上,任由男人替她轻轻穿上衬衣
目光投向窗外,白雪皑皑的大地与阴云密布的苍穹之间只有少许空隙
尹净汉我有自身的考虑不能放你走
尹净汉除非你能告诉我
“King,是谁”
尹净汉半蹲在叶羌面前,屏息凝视着她
叶羌注视了他很久,然后疲惫的笑了笑
叶羌我的答案,已经在陆榆舒问的时候回答过了不是吗?
尹净汉你非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叶羌我生来是财阀的人,死,流的也是财阀的血,尽管这个阶级待我薄凉,它始终是创造了我
叶羌我原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你是管理局,我是财阀的身份而疏远或叛变的,但错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时间
叶羌我无法为了你放弃家族,正如你无法为了我放弃管理局
尹净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蔑的勾起唇角,伸手挑起叶羌的下巴,魅惑而有磁性的声线蛊惑人心
尹净汉我始终是向着烈日而生的花,你是唯一的烈日。假若这唯一的烈日让我感觉到刺眼了,我会毫不犹豫的射穿它
尹净汉我的世界不再需要光芒,也不需要绽放,因为从一开始,我的世界本身就是黑暗的
尹净汉留下那样一句沉重的话,便离开了
叶羌望着地下室的天窗直到天亮,尽管身心已然疲惫,却不敢闭上眼睛
脚步声再一次响起,出现的人却不是尹净汉,而是久违的面孔
#叶羌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