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书生梦见了泱泱。
梦里泱泱一身荷衣,坐在那日的桃树下。
美人执手半遮面,欲语还休。
见书生来了,妩媚多情的桃花眼微挑,向他勾勾手。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微风拂过,一树花瓣纷飞,几瓣调皮地逗留美人鬓间。
两腮粉粉,花色靡靡,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书生怔了怔,呆愣愣地伸手为泱泱拂去了发间的花瓣。
泱泱没说话,只看着他掩唇咯咯的笑。
书生低头看着泱泱掩面的芊芊玉手,总觉着碍眼。
那藏在手后的唇是不是也像桃花一般,粉嫩嫩的,惹人怜爱呢?
心里这般想着,手便自然地伸向前去,欲揭开美人的面纱。
泱泱嬉笑着作势躲开。
书生的手落了空,却因泱泱这一偏身落上了她的肩头。
他心下一惊,慌忙收回了手。
没控制住力道,却将泱泱肩上松松的衣带给拉落了。
衣衫自泱泱细腻的肌肤上滑下,露出了细巧可爱的香肩。
泱泱面上绯红,粉唇嘟起,娇嗔地瞪着他一眼。
一双玉手抚在胸前,虚虚地遮掩住身前一片风光。
书生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忽觉鼻尖涌起一股热流。
手一揩,尽是血色。
他大梦初醒一般,手忙脚乱地捂上眼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而就在他堪堪转过身之际,一双手自背后环上他的腰际。
随后,一具柔若无骨的身体缓缓贴了上来。
她的手向上游走去,轻抚过书生的胸膛,再到小腹。
最后,停在了那处,伸手握住。
书生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呆呆地杵着,任她动作。
身下那只手不安分地四处摸索起来。
轻拢慢拈,百般挑逗。
一股异样的舒适感自身下缓缓流向全身,在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下,书生的意识逐渐游离。
正在他沉浸在美人的怀抱中时,突然周围出现了一些人影。
有路过的行人看见了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而后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将他们团团围住。
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鄙夷,向他们指指点点。
他慌忙转身,见身后的泱泱在嘤嘤哭泣。
她一边哭一边羞愤地指着他道:
“呜呜呜...都怪你,我的名节现在都毁了,他们说要把我打死了投进井里!”
他开口想和她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急的一身汗。
泱泱没再理他,掉头就向井口跑去。
他一急,忙追了上去。
但脚下没力,走几步便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泱泱纵身跳进了井里。
“姑娘,不要!”
书生猛的从床上坐起,一下惊醒。
醒来时,背后的衣襟上已被津津汗水打湿。
这个梦真是...荒唐。
荒唐至极。
一想起来梦里他与那姑娘做的事,便觉羞愧难当。
他使劲晃晃脑袋,想将这事从脑海中丢出去。
可这梦却偏偏如影随形般就缠着他,不肯离去。
最后那姑娘红着眼跑向井口的一幕,让他仍心有余悸。
他觉得应当同姑娘说清楚。
他昨日那般唐突了她,也不能不清不楚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既然是因他自己心念不坚定而铸下了错,便不能逃避过错。
他应当要去同那姑娘赔罪。
对,他即日便要山上去寻她。
下定决心后,他反倒觉得有些轻松了起来,甚至还有些难言的兴奋。
掀开被子,正要下床,不经意间低头一看。
褥子上早已是一片湿润。
泱泱昨夜刚戏弄完了书生,心情大好。
回到洞里后,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依旧早早醒了,惬意地趴在洞口的大石头上梳理着自己及腰的长发。
心里琢磨着,今日要怎么再接再厉,再好好玩.弄他一番。
不如故技重施,再去他必经之地蹲着?
泱泱自打昨日计谋得逞后,便打心眼儿里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今日再用一用,未尝不可?
梳理完了满头秀发,泱泱美滋滋地又下山去了。
可她才拐过了洞口,脚步便停下了。
看着眼前直挺挺跪在石阶上,背上绑满了荆棘枝的书生,泱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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