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穆棠出了厢房后,却并未急匆匆的便去找穆老,而是留在院子里,思惆着。
穆棠按理说,爹爹是不会去西厢的
穆棠姐姐妹妹们也从未去过西厢
穆棠我也从未去过
穆棠那为何他还要去西厢?
穆棠是有何秘密罢?
穆棠坐在石凳上,石凳上的冰冷触感让她很是不适,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不远处,一个男人着着一袭长袍,手中攥着一把扇子,走了过来。
穆太傅我太傅之女又有何烦恼?
太傅找着一张石凳坐了下来,笑盈盈的望着穆棠,调侃道。
婢子们大郎君
穆棠爹爹
穆棠见是穆太傅,向他行了个礼。
穆太傅使不得使不得,赶紧起来
穆棠很自然的收起了刚刚怀疑穆太傅的心思,仿佛刚刚只是在想儿女情事似的。
穆棠红着娇俏的脸蛋,云淡风轻的以一副笑脸迎接来人。
穆太傅棠儿莫不是想了别的公子哥啊?
穆太傅说出来,爹爹给你做个主儿
望着太傅那乐呵呵的模样,穆棠的心里百味交杂,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
穆棠哪有?只是在想昨儿书塾里先生让咱们去做些实践的事罢了
穆太傅却也瞧不出个奇怪相。
穆太傅那棠儿怎么想?
穆棠爹爹今日未时可是要出门?
穆太傅如何?棠儿要与爹爹一同前去耳湾?
穆棠看太傅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脸上微微红了一片。
穆棠轻轻摇着太傅的手,撒娇道。
穆棠爹爹,好嘛好嘛,仅此一次
穆棠竖起一根食指,嘟着嘴,认真的看着太傅。那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太傅看着她,哭笑不得。
穆太傅你个姑娘人家,贸然出闺恐会遭人笑话
穆太傅再者,一个姑娘家家,去甚么的耳湾?不行不行
但是在穆棠再三求情下,太傅还是宣告失败了。
穆太傅仅此一次,不许再有下次了啊
穆棠嗯!
—
话说琼枝却久站不起,她忍着泪水,实在是膝盖磨伤了,也才颤巍巍的换个姿势继续跪好,仿佛穆棠一直在面前,从没出去过一般。
琼姚琼枝,快快起来罢,姑娘已走,还跪着作甚呢?
琼枝含泪,望着扶她起来的琼姚,眼神悲痛。
琼枝我对不起姑娘的好啊
琼姚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一个巴掌便打了过去。
琼姚你怎可以如此……
琼枝我……我补救不来了
琼姚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可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帮你好呢?
琼枝闭上眼,痛苦的摇摇头,脸上的那道红痕她似乎毫不在意。
琼姚这样,琼崖正在外头等着你呢,你先去会会他罢
琼枝面如死灰的脸好转了几分,带了惊喜却又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琼枝他?他来作甚?且不说此事会拖他下水,之前他来时,可是被姑娘赶过啊
琼崖我又岂是此等弃发妻不管不问之人?
琼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
琼枝琼崖,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琼崖抓住琼枝推耸他的手,坚定道。
琼崖琼枝,你还要瞒我至何时?
琼枝良……琼崖,你已休了我,何来发妻之说?
琼姚见此状,识趣的退了下去。
琼崖你知道的……那…那无非是无稽之谈!无奈之举啊……
琼枝你快走罢,姑娘该回来了
琼枝用力的推着琼崖,尽管力道不大,琼崖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远离琼枝。
琼崖下次见,又是何时啊!
琼崖颤巍巍的问道,凝视着琼枝。而琼枝只是回避——她面对不了那样真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