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玮艺喊小厮去查厨房熬果茶的人,自己又去了大厅,大厅里齐尚书正在和张夫人谈事。
张夫人就是齐尚书的亲妹妹,齐尚书两个妹妹,一个是齐妃,一个是张夫人,张家被秦将军抓住把柄,如今落得只能从商。张家搜了家产,连从商的钱都是齐尚书私下给的。
“爹。”齐玮艺作揖,又向张夫人行礼,“姑姑。”
“好,好,玮艺如今大了……”
齐尚书直接问,“你来干什么?”
“爹,秦小姐今日替儿子挡了灾,儿子必须给秦小姐一个交代。”齐玮艺看着齐尚书说。
“什么?”张夫人也发出疑问。
“姑姑,你们张家从商走南闯北一年,想必是见多识广。侄子实在想不出,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有生毒?”
张夫人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滚落在地上,“这……这……生毒,这我们的确是有……,齐玮艺,你不会是怀疑你姑姑我吧!我害那女娃干什么?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的,再说了,她是替你挡灾,我又害你干什么?你是我亲侄子啊!”
“姑姑,玮艺不是这意思。”齐玮艺赶紧又说,“不知姑姑还有没有这生毒?”
“玮艺,不对,这事不对……我手里原先是有生毒,可前两天被一个人出高价给买走了,那人面生,我也不记得了。”
齐尚书叫了管家,“让人将上好的补品全部送去将军府。”
“少爷!抓来了!”贴身小厮将一个丫头拽进大厅。
齐玮艺也不顾齐尚书在场,直接下令,“打,打到说出真相为止。”
那丫头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少爷,是二姨娘,是二姨娘……”
“老爷,少爷,是二姨娘让我做的,她说只有公子死了,老爷为了传宗接代,就不会再冷落她了……”她哆哆嗦嗦地说。
齐尚书脸色气得苍白,赶紧让人将二姨娘押来。
“老爷,妾身……”二姨娘楚楚可怜地跪下喊着。
“拖出去,打死。”齐玮艺指着二姨娘身边的丫鬟和地上的那个丫鬟说。
“公子这是做什么?妾身是做错了什么?”二姨娘这才着急地喊。
“你毒害我儿,你居然好意思舔着脸问做错了什么,哼,真是好笑。”齐尚书甩了袖子。
那丫头赶紧说,“二姨娘,你让我下的毒,被秦小姐喝了,如今怕是救不活了!”
另一个小厮拿着一包药进来,“老爷,少爷,这是从二姨娘的床底下搜出来的。”
齐玮艺下令,“拿给郎中,将其送入将军府,不可耽搁,快去。”
“老爷,冤枉啊!二姨娘虽然不喜少爷,但从未想过要毒死少爷啊!”二姨娘旁边的贴身丫鬟哭着说。
“对,对……我没有……”二姨娘知道事情闹大了,她赶紧说:“妾身的确想给公子下毒,可是我下的不是致命毒药,喝了顶多就是让人病殃殃的罢了。我不止一次给公子喝那种病殃殃的药啊,你看公子不是一直都还好好的吗?”
“你!原来玮艺身子弱是你在搞鬼!”齐尚书气得大喊。
“老爷,妾身这不是为了你吗!妾身嫁给你多年,你从来没多看过我一眼!”陶将军当年救下齐家三兄妹后,便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齐尚书。
齐尚书用情至深,娶了陶氏之后,生了齐玮艺,便再也没有娶妻生子。直到陶氏过世,圣上将一个舞姬赐给了齐尚书就是如今的二姨娘。
而齐尚书也未曾碰过二姨娘,他曾经说过,“我今生有玮艺便已经知足,你进来后,我不会饿着冻着你,你安分守己吧。”
原来如此。
“生毒,哪里来的?”
“是……是公主的宴席上,太子妃娘娘给妾身的……她说,这药药性小,只是能让公子痴傻罢了……”
齐尚书摔了桌上的杯子,痴傻?“来人,拖出去!拖出去打死!”
齐尚书心里一口气提不上来,说完这句话直接昏厥。
那些小厮上前要拖走二姨娘,齐玮艺扶着齐尚书说:“将她关进祠堂,等爹气消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