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庆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也乱糟糟的,他的身体很有节奏地前后微微晃动着,左手还一直扣着右手手腕上的那条红丝带。
过了许久,言律拆缓缓开口道:“创造者。”
郑余庆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手也停止了动作,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言律:“你给我写过信,署名叫创造者?”
郑余庆点了点头。
言律双眼紧盯着他,问道:“那你觉得我里的第一个凶手怎么样?”
郑余庆还是很紧张,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言律的问题,“他,他,很,很好。”
言律又问:“你觉得你比他做得更好吗?”
郑余庆没说话,只是更频繁地抠着那条红丝带。
言律也没再追问,看着他手上的红丝带问:“那条红丝带有什么意义吗?”
郑余庆回答道:“这是别人给我的。”
言律问:“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他老实回答:“这样绑着就不会痛了,伤口就不会痛了。”
木九若有所思,然后问道:“所以你给他们的脖子上也绑上了红丝带?因为你怕他们痛?”
郑余庆点了点头。
木九:“那天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你是怎么接近那两个孩子的?”
郑余庆的眼神飘忽着,“我给了那个小女孩吃糖,然后把,把她给带走了,然后我去了学校附近,把那个小男孩也带上了车,然后我给他们吃了汉堡包,让他们呆在我的房间里,他们没有哭,没有闹,在晚上的时候我把他们勒死了,把他们埋到了游乐场。”他的嘴一张一合,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出这些话。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摸着手腕上的红丝带继续道:“我给他们系了红色的丝带,还打了一个蝴蝶结,非常漂亮,这样就,就看不到伤口了。”
木九和言律走出审讯室,木九没有表情,言律却皱着眉头。
边伯贤问:“怎么样?”
木九看着还在那里前后晃动的郑余庆道:“很奇怪,他在叙述犯罪全过程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一个实施者,那些关键的东西他全都是简单带过,但只有在说绑红丝带的时候,他详细地描述了过程,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像是一个实施者。”
言律难得也附和了木九的看法,“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给我写的信符合他的状况,但是如果是实施犯罪,以他的状况,他做不到这么冷静,他不像是能完成这些的凶手。”
金钟仁听完大惊,“所以我们搞错人了?他不是凶手?!”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审讯室里的郑余庆,陷入了沉思。
“队长,不好了,又发生一起命案。”唐逸急匆匆赶了过来,看着言律停顿了一下,缓缓道:“而且,还和木九弟弟的第二个案子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