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个女仙来到面前,红着脸,怯生生地将一截红线拿起,想要送给他。
娴虞心中的期待,忽然冷了下来,她缓缓站起身,离开了席位,不再去看那一幕。
莲池中的花灯,在水上漂浮着,恍若凡间那一夜,他们看着水灯带着祝愿随波逐流。
“姐姐。”眉妩走了过来,看着娴虞的落寞神色,又望向润玉,笑着道:“姐姐怎么在这里独自伤心?”
拒绝了仙子红线的润玉,正准备继续去找娴虞,却见她站在连池边,一个女子与她说着话。
他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案上已冷的残酒,端起酒杯,缓缓咽下。
喧闹中,他孤独坐着,一杯接着一杯,饮下他的寂寞。
忽的,一阵水声传来,便是女子的惊叫:“有人落水了!”
他心头忽然一跳,猛地站起身来,就见刚才的莲池畔,娴虞不见了,而她对面的女子,苍白着脸盯着荡着层层水波的池面,面上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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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虞被救上来时,全身都湿透了,润玉不假思索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娴虞的身上,并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搂入怀中。
“殿下,我好怕。”娴虞一副柔弱模样,靠在润玉身上,泫然欲泣。
他的眼望向呆呆站着的眉妩,冷冷一声:“怎么回事?”
天帝天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走了过来,一看这边的情形,太微登时拧起了眉;“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天帝的声音,眉妩才如梦初醒,惊得身子一软,正要说什么,娴虞已满脸伤心,啜泣道:“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要推我下水,让我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我……我……”
眉妩闻言大惊,忙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要出手伤我,我才反击的,为何诬陷是我推你?”
娴虞面上露出意外震惊之色,随即带着三分痛苦,惆怅道:“是,你既是这么说,那便是我的不是吧。”
说着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着天帝天后道:“搅了今晚的大好宴席,都是孩儿的不是,父帝母神若要责罚,便责罚孩儿吧。”
荼姚冷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果然是会惹事的主。”
围观的众女全都噤了声,她们刚才隔得远,的确是看到娴虞和眉妩之间有肢体接触,也确实看到了眉妩将娴虞推下了水,但到底谁是谁非,她们也不敢断言,因此得罪天帝天后。
忽的,润玉上前一步,将娴虞护在身后,他清冷目光扫过众人,只清清淡淡一眼,所有人似乎都为那目光所慑,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父帝母神,我是虞儿的丈夫,她的脾性我最清楚,她向来性子娴静,与人为善,绝不是无事生非之人。”
娴虞拉着他的衣袖,目光凄婉:“殿下,别再说了,怪我不好,是我口不择言,惹得眉儿生气,是我的错。”
“你们说了什么?”太微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