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绕绿堤,拂柳丝,
穿过花。径听何处,
哀怨笛,风送声声
墙上挂满了白云擎在戏台上唱戏时各种各样的照片,有杨贵妃的扮相虞姬的扮相白素贞的扮相杜丽娘的扮相等各种各样的剧照窗台檀木牡丹方桌花几摆满了青花瓷大花瓶都插满
了白色的牡丹花
牡丹谢,芍药怕,
海棠惊,杨柳带愁
桃花含恨……
白云擎穿着白色绸缎睡袍,身子蜷缩在黄梨木雕花烟榻,拿着象牙鎏金的大烟枪对着烟灯,喷喷地抽着大厅烟雾缭乱着出充满了大烟的味道,白色的烟雾环绕着白云擎他的脸色
是那么地苍白与病态。
陈妈走端着午饭进屋子,屋子里到处都充满押片味,看见白云擎穿着白缎睡袍躺在烟榻轻轻地吞云吐雾着。
陈妈看着老爷又在被浓浓的烟雾包围着,白云擎的身子蜷缩在他剧烈地咳嗽着,声音嘶哑而破碎
白云擎:“咳……咳。陈妈给我烧炮烟,咳……咳。”
他的声音如古墓爬出来的冰冷嘶哑不堪说完又重重咳嗽几声。
陈妈“老爷您别再抽了,您要注意身体。”
白云擎听就拿小方桌的东西向陈妈狠狠地投了过去:
白云擎“滚,滚。”
这些年白云擎的脾气变得异常地暴躁,只要稍不顺心就对着下人大发雷霆
屋里烟雾袅绕白色的烟雾弥漫着,充满浓浓的押片味,陈妈拿着洋火点燃一盏盏油灯和蜡烛,白云擎穿着黑色丝绸睡袍身子蜷缩在黄花梨烟榻上拿着象牙翡翠鎏金宝石大烟墙对着烟灯抽着大咽,戴着点绸头面
念慈背着书包从学堂回来了她走进大厅又看见父亲在抽大烟了,陈妈看见念慈就说道:“小姐回来了。”
念慈走进大厅,看见父亲又躺在烟榻上抽着大烟
白念慈“爹,陈妈,我回来了。”
白云擎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大咽,在弥漫着白云擎在烟雾里看见初墨冲他笑着地喊了一声
白初墨“爹”
#白初墨“墨儿。”
白云擎看着袅绕烟雾中的墨儿,就喃喃地声音,轻轻地闭上眼睛一行泪水流了下来
陈妈把饭菜端上圆桌圆桌上摆满饭菜念慈身体端正地坐在桌子前,白云擎穿着黑色丝绸睡袍,头上戴着点绸头面,被曾叔扶到正坐上说道:“老爷您慢点”
念慈看着父亲脸色憔悴苍老两鬓斑白身体而且特别地虚弱,就特别地害怕父亲
白念慈:“爹”
白云擎脸色苍白憔悴看着女儿眼神胆怯地看着他说道
白云擎“吃饭吧”
白云擎用晚饭后。就继续地身子蜷缩在烟榻上抽着大咽,看见念慈站在那里:声音极其地破碎地说道
“念慈,你过来,你过来。”
念慈走到烟榻跟前的跟看见父亲在蜷缩着身体前说道
白念慈:“爹”
白云擎看着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心里充满了悲伤如果墨儿还活着的话就跟念慈一样大了,而且还会和念慈一起去学堂念书,想着想着眼里就浮起了泪水 含着泪看着念慈道
白云擎“念慈,爹什么都没有了,爹现在就只有你,爹就只有你了,咳咳……咳咳。”
念慈看着父亲病得这么重,又是这么地 很懂事的轻轻给父亲抹着念慈的胸口
白念慈“爹,爹。”
白云擎咳嗽心口扯得狠狠地抽痛着吐了一口血白云擎急忙拿起绣有牡丹花丝帕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
白念慈 “爹,爹您没事吧”念慈看着父亲,就赶紧地给父亲轻轻地抹着胸口顺气
白云擎抬起头看着念慈,看着她长得愈来愈像叶碧珠,这时他神情恍惚地把念慈看成了是叶碧珠站在他面前
叶碧珠—五年前:“白云擎,从此以后,我叶碧珠与你这个戏子恩断情绝。”
白云擎看着念慈长得愈来愈像叶碧珠白云擎的声音极其嘶哑如同从坟墓爬出来似的及其地冰冷和沙哑:“叶碧珠,你怎么会如此地对我,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说着就举起烟枪狠狠地打着念慈:
白云擎“贱人,贱人,滚,滚,叶碧珠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滚啊”
白念慈“爹,我是念慈啊爹,爹,我是念慈啊”
念慈见父亲又神志不清把当成娘狠狠地打骂着
陈妈看见白云擎又在神志不清地打着念慈了 就急忙走过来把念慈护在怀里
陈妈“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呀,她是小姐,她不是太太,老爷。”
白云擎看着念慈跟叶碧珠长得太像了说道
白云擎“让她滚,我不要看见她,我不要看见她,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