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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我的时候,我的心总是跳得很狂乱的,你微眯的瞳孔仿佛打磨精致的堇青石,睫毛微微颤动着。能够直接触碰到你的唇,柔软,甜蜜,那样轻柔,那样火热,还那样美好。
我们厮磨到一处,已经分辨不出眼睛到底是紧紧闭上了,还是直直盯着对方。
在牛奶一样纯白又朦胧的灯光之下,你主动拉起我的手,再轻轻地,轻轻地,把你的和我的手牵挂在一起,仿佛无言之间有了一个永恒的誓言。
可能门外有婉转的留声机,西洋乐或者管弦乐,曲曲折折地从我们关上的房门外面钻进来。慢慢填满厨房,又充盈了客厅里透明的玻璃杯,逐渐的,深情的音乐旋转着身躯流入我们的心膛,粘上我们贴在一处的唇。
诗人们总说恋人是寂静的。就连膨胀着酸涩了整个心胸的喜欢、恋慕、思念,那些都是缄默浮沉的。
你告白的时候,也喜欢假装自己成为了聂鲁达。你说你学着他,从远处带来蝴蝶送一个飞吻,要用飞吻封缄我渴望倾诉情愫的唇,只为了先我一步表达心绪。
当我羞赧着点一点头。我们也是像这样亲吻过一次的。喜悦充满了我们相依的灵魂,庄周的梦蝶从我开花的心田飞到你的那一边,又从你泛了波光的湖边溜过来与我的花朵流连。
那样的亲吻年轻忧郁,带着对未来迷茫的淡淡苦涩烫了我的味蕾,又那样回甘,引诱着我更加含情脉脉的看着你天空一样蓝色的眼睛。
每每同你亲吻,我便有错觉,自己已经只身投入一望无际包容的大海,投入你宽容的怀抱同路过的海鸥歌唱。
你还要用什么法子来引诱我呢,仅仅你一声悲叹我就再不能忍受。
你还要用什么法子来引诱我呢?
吻吧,亲吻。用你我炽热的唇舌,我们疯狂鼓动的心脏,充血一般发红的脸颊,紧紧挨在一起。先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似的拥抱,再用你的蓝萤石眼睛看着我。
亲吻,吻吧,同我。
当情至深处,再悦耳的留声机都无法钻进我们的耳蜗。也许偶尔能感受到温软的女声高歌,但我们依旧不以为然。
什么样的歌唱能够美妙过你同我亲吻而吐露的爱语呢?没有了,没有。
你近在咫尺的发丝和手指缠绕在我的指间,我浓黑的睫毛翩扇着只为更清楚的看见你。
像黑夜遇到寂静和群星,像指环缠绕了希望之花,像星星的沉默被月亮打破,像麋鹿的角上长满了嫩白的鲜花。
像我遇到你,像你吻我。
像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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