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拿到自己的锦囊时,那女子又道:“作答时间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诸位若是想好了答案,便可来领取纸笔作答,若是一个时辰后还未完成作答,便视为放弃,取消参与考核的资格。”
众人皆道:“是。”便四散开来,各自翻看着锦囊思索。更有甚者,窃窃私语,互相交流。
暮雨在一旁看得眉头微皱,缓缓道:“再有交头接耳者,请立即离开!”声音不大,气势却足,小院中立即安静下来。
白若随意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细细翻看着自己拿到的锦囊,发现囊中的五味草药竟都是自己以前在书上见过的,名字大略都记得,只是效用需得多想想,免得漏下。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便已经有人领取纸笔作答了,刚开始还只是零散几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那名女子身边,暮雨在一旁冷眼看着,一时也未有人敢大声喧哗。
白若早已明了自己锦囊中的药物及效用,便也去领了纸笔,仍回到方才所待的角落,细心作答。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大多数人都已答完将纸笔交回,却还是有几人拿着锦囊思索,满面愁容。
根据规则,这几人已经失去了参与考核的资格,皆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其中虽有人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
其余的人仍旧被送回青兰古镇,只待休息一日,明天早上于城门处集合,公布这轮考核的结果。
白若仍是去了自己先前住的那家客栈,白烑与墨煜于今早便已经离开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理,只待办完了,再回青兰古镇。
夜色沉沉,白若百无聊赖的一边翻看着一本书,一边回想今日这场略微有些奇怪的考核。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思绪却又拐到了暮雨身上,自那日在客栈中初见,白若便觉得这位暮雨公子十分熟悉,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言语神情,都给白若一种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的感觉,可她想了许久,确实是毫无印象,莫非此人是她未曾失忆之前认识的?
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父亲要自己离那人远一些呢?
白若百思不得其解。
屋外似乎起了大风,原本关得好好的窗子突然开了,一股寒气冲了进来,白若叹口气,起身去关了窗户,一回头,桌边已多了一个人。
白若惊道:“你是何人?”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眼角余光却在观察周围,盘算着若是这人对自己不利,应当如何脱身,深更半夜前来,白若不觉得这人是来跟自己聊天下棋的。
那人不紧不慢的除去头上兜帽,显出真容来,却是一名女子,眉眼含笑,面容娇好,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
她随意的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看起来十分潇洒,嘴上却是抱怨道:“白烑那家伙,没提前告诉你我是谁吗?”
白若听她如此说,小心翼翼道:“你,认识家父?”
“那是当然,若不是你父亲,我又怎会专门设一道题来考你?”她看了白若一眼,突然道:“你站那么远作甚,过来,让我瞧瞧。”
白若被她一番话说的有些糊涂,却还是保持着警惕,没有傻乎乎的上去。
她站在原地道:“至少先告诉我,你是何人?否则我怎知你不是骗我?”
来人叹了口气:“现在这孩子家家的,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说着放下茶杯,从自己的腰间拽出一块玉佩丢到白若怀里:“药师堂主璇玑,你父亲的旧友,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跟那个木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