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真是体验感极差的一节课,班主任在讲课,云琛踩着夏深意的凳子兴风作浪,激起满腔躁气。
她的政治课本的扉页上全是猪头,大的小的,胖的瘦的,全是云琛这个家伙给画上去的。
这人现在还一口一个猪头,叫的极其欢乐,甚至都配上了节奏。
同桌是个短发的女孩子,不需要头绳。要不是她手腕上有备用的,这一节课她都得披散着头发。
班主任早就说了不让散头发,马尾长了都让剪短点,要是班主任转过来看见她散着头发,她就惨了。
“把你的猪蹄放回去。”夏深意一把抢过头绳挂在手腕上,瞪了云琛一眼。
云琛一手扶着头,踩着夏深意凳子的脚踹的更欢了。
……好烦
夏深意抬脚狠狠踩下去,眉头还皱着,一脚根本不解气,再下脚的时候鞋底和铁质的凳子腿相撞,猛的一声响,还吓到了正在写字的卓安安(同桌小姐姐)。
“你当我傻啊?”
“小爷我怎么可能让你再踩一脚。”
云琛靠在桌子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去戳夏深意的的背。
“喂”
夏深意没搭理他,拿过云琛桌子上摊着的物理书,用黑色水笔在扉页画猪头,怎么丑怎么来。
“哎,别啊。”
夏深意画了两个,云琛一把夺了过去,水笔笔尖在中间位置晕开一个墨点,随着云琛的动作划出一条长长的线。
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云琛声音也沉下去:“这下扯平了。”
边说着回了座位,也不再和夏深意闹腾。
就像不能在女孩子喜欢的爱豆海报搞什么破坏一样,物理书是云琛心里的神圣。
夏深意无所谓,起身准备去接水,顺便还帮桌安安和云琛的同桌林致于接了杯水。
“闹别扭啦。”卓安安接过夏深意递过来的水,小声问。
夏深意和云琛两个人属于天天闹腾的那种,两个人忽然安静下来,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
“没有。”也的确没有,毕竟猪头冺恩仇。
云琛脚踩桌腿靠着椅背晃晃悠悠地闭目养神,没什么反应。
—分割线—
“好了,下面前后桌四个人一个小组讨论,等会儿抽人起来回答。”语文老师讲完一部分内容,宣布讨论问题。
云琛夏深意卓安安林致于是一个小组。
卓安安已经转过身了,夏深意拿起语文书慢吞吞的转身:“这个问题有思路吗?”
林致于:“这个…”
“没有。”云琛半趴在桌子上语气厌厌,打断林致于的话。
他们四人小组老师经常提问的就是课代表夏深意,还有一个理科很好,语文却不怎么好的云琛。
夏深意没理他,示意林致于继续说,卓安安也发表了意见,三个人讨论起来。
云琛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懒懒的搭在语文书上,指尖轻轻点着书不说话。
语文老师背着手转过来,脚步极轻,讨论(聊嗨)的小组都没发现。
老师没有训斥谁,慢慢走过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板擦拍了拍讲台。
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所有人面对着讲台坐好。
语文老师扫了一眼下面的学生,看向夏深意后面的云琛,“云琛起来回答一下吧。”
“……”云琛站起来呆了一会儿,在语文老师开口前说“这首诗表达了诗人的伤感情绪。”
“坐下吧,以后认真参与讨论。”
“这首诗说法纷纭,有一种浪漫的说辞,说是睹物思人,写给故去的妻子王氏的悼亡诗。”
“精美的瑟为什么竟有五十根弦,这里的锦瑟指的是装饰华美的瑟。”
“瑟这种乐器一般只有二十五根弦,用那么多根弦来抒发繁复的情感,该有多么哀伤。”
“…庄生晓梦……”
夏深意认真的写下相关要点,忽然想到刚刚云琛支着脑袋在那里的样子。
摇摇头把他的身影从脑海里剔除。
云琛在后面支着脑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林致于瞄了一眼,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