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月,”我托着腮趴在草地上看着他,“你为什么偏偏要娶我?”不知为何,我的话语掺杂着锋芒。
他回头看了看我,说:“因为,你曾说过,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我何时说过?他紫色的眼眸变得黯淡无光,我不想再问,反正我一无所有。我用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入了神,为何,我一无所有。
“你还有我。”他背对着我,缓缓道出这句话,是安慰?是无意?我却当真了…紫藤花枝在阳光下摇曳着在我画画的地方投下碎碎的影子,今年的夏天过的格外久呢!
十七岁。整整七年,我褪去了稚嫩天真,心里派着出嫁的日子,我对他很感激,没有他,我的世界就没有那么多的色彩了。
我又来到那紫藤花树下,已是秋季,方圆几里只有这一棵,依旧开的烂漫,我晃着耳朵上的铃铛,我可不想再看到什么暧昧画面。
可是,很不如愿。他在与那女人谈笑风生,他转过身,看着我,女人背对着我,他低头,吻住了一抹温柔,仿佛是故意给我看的,我能怎么办,看下去吗?
我扭头跑开,眼前是一片朦胧,一脚踏进水里,水花四溅,溅湿了裙摆,我面向水坑摔了一跤,铃铛伴着水声,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看着水里的自己,开始使劲扯着右耳上那串铃铛,我的额头上布满汗珠,手微微颤抖着,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手淌下来,再一滴一滴的打在水里,水被染成红色,右耳的疼痛也没能缓解心头的疼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会痛?
我松开手上的铃铛,铃铛已被染红,耳垂又红又肿,我木然的看着水中的我,这又是何苦,我的一切辛福都是他给的,当他的妻子也只是感激,对他,我只有感激。跟何况,他只有神识呢……
我们
很有默契的
那日之事
只字不提
“汎汎,你知道你耳朵上的铃铛吗?”他看着我红肿的耳朵,我下意识的去躲闪,“据说,只有送你的人死了,才能拿下来。”
死…了?
“那你就赶紧死吧,这东西我可都带腻了,集市上买的好多好看的我都没法带,急的我耳朵都搞肿了。”
他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璟姑娘倒是学精了,哈哈…”
嗯,你教过我的,我都学精了……
“璟汎,”这是他第二次叫我的全名,“你……可是又喜欢上了我?”
“璟汎,”这是他第二次叫我的全名,“你……可是又喜欢上了我?”
七月,我们,何曾见过?怎会又喜欢?
他表情严肃,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唤了一声,“七月,”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期待着我的回答,“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我很感谢你,让我见过了从未见过的事物,让我学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说这句话,我很违心,但我只能如此。
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紫色的眼眸黯然失色,我却看不懂,不用对我的感情负责,不是很好吗?
这一年,雪下得很大,七月从山上给我带来了一只雪白色的大狼。他笑笑,说这是嫁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