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戴着一副墨镜靠在围墙上,看着射击场中正在练习的下属,眼中显出一抹满意。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枪声,宋榕承认有些手痒了,但她最近不能摸枪。
与其在这儿能看不能动,还不如去看看那些老家伙给她请的医生,据说还不错。宋榕在复杂的走廊里绕来绕去,最终在一扇平平无奇的门前停下,按照特有的规律敲门之后,守在里面的人就打开了门。
“宋小姐,你好,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我姓周,周潜”
周潜穿着一身休闲风的衣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颇有些温文尔雅斯文败类的味道。
“周先生,你好。在开始之前,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周先生替我解答。”
宋榕慢悠悠地坐在周潜面前的办公桌上,手上把玩着不知何时何地拿出来的匕首,就好像如果周潜的回答让她不满意的话就会身首异地。
“周先生,我们深渊就算是在黑色世界,都算得上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存在。而你竟然主动接下了我们的聘用,你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是问人,但宋榕的语气却并无半分疑惑,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宋榕双眼直直地盯着周潜,纯黑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像是要那个人被扼颈窒息而死。
周潜的呼吸微微地急促起来。
难道她发现了?不,不可能的。
“宋小姐,谁都有难处,我也有不得不来的理由,我需要你们开出的……”高价。
周潜的话还没说完,宋榕就直接将匕首横在了周潜脆弱的脖颈处。
“你最好老实交代,是那个老不死的派你来的,还是脑子有病的那个。”
周潜看着匕首,额头直冒冷汗,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和紧张的神情。宋榕却突然将匕首收了起来,完全没有方才的狠厉模样。
“适才只是给周先生开个玩笑,周先生莫要介意。”
“宋小姐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宋榕笑着耸了耸肩,对周潜饱含怨气的话语不为所动。
周潜并不指望宋榕会有什么反应,毕竟来之前就被深渊的老一辈反复强调过,宋榕是一个十分冷情的人,而且很多时候有些极端。
周潜的天鹅颈上还有被匕首架着时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回想宋榕拔出匕首到收回匕首的动作流利度和凌冽的杀意。
“有些”极端,呵,宋榕怕不是“有些”极端,而是完全有病,刚见面就用匕首架人脖子上,恐怕只有宋榕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