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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的是陈子航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你今天不是要和汤含表白吗？”

“那个张尧和你真的是朋友？”

“马上上课了，快回来吧。”

“你这一个下午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在哪？”

我在哪。

沈念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自己为什么要走到这个地方。

他看着行人来来往往，看着街道车水马龙。

这时，手机的电话铃声响了。

沈念看着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便挂了。

不想，那个号码又打来一次。

“喂？”

“我看见你了，样子怎么这么可怜啊？”

不用猜，就知道是张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要不，我过去安慰一下你？”张尧看着沈念挂了电话，冷嗤。

他把手机收好，便朝着沈念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他看见沈念蹲下身，将头深深埋下。

会哭吗？

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自命清高，对谁也不肯低头的人。

“哈，你是哭了啊，我说你怎么挂了电话，是控制不住情绪，怕我担心你啊，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人。”

沈念抬起头，“把日记还给我。”

“你不要我保护你了？”

“你那是保护吗？！”沈念起身，抓住张尧的衣领，“你那是在玩游戏。”

“你也知道啊……”张尧笑了笑。

沈念愣住了，眼里只剩下不信任。

“呵……”

他推开张尧，“你可真恶心。”

“你不是比我略胜一筹么，喜欢自己的哥哥。”

张尧捕捉到沈念眼里一丝受伤，便强硬的扯着嘴角。

见沈念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走开，张尧便烦躁地别过脸。

等了好一会儿，张尧回头看去，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只要你愿意就好。”

所以，不明所以的事情，只会让人越加去掩盖，谁又会在乎事情的真相？

被害者，永远都是被害者。

……

医院。

“你个废物，你以为我真想管你啊？！”

“哐当！”

“又吵架了？”“是呀，天天看见他们吵架。”“不知道这样不好吗？”

病房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掐着一个十多岁少年的脖子。

“你要是被车撞死，就不会花这么多冤枉钱！”

那个少年却任凭着摆布。

“苏浩敏，都是因为你！！”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身是血，却没有一丝想反抗的气力，便将他甩到一边。

战乱平息。

看着那个男人走了之后，苏浩敏才有了动静。

那双腿，不会再站起来了。

他早就不期待了。

他想起张尧说的话，“你颓废给谁看呢，你那个便宜爹？我说了，垃圾总有一天会被回收。”

垃圾，总有一天，会被回收。

他苏浩敏总有一天会站起来。

看着病房被摔碎的东西，苏浩敏感觉那像自己。

明明不该得到的惩罚，为什么还是得到了？

他错了吗？

可是又错在哪……

这时，一个电话打来。

“我也想让沈念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只要你愿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