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煌之国，六百年前经历了时间长达四百年的魔女狩猎，期间其国力大幅下降，但也正因此契机，才让人有机会把国家从教团手中解放出来，在魔女狩猎结束后，煌之国产生了许多科学家，其国家也正因科技蒸蒸日上而成为了这个世界上仅次于圣国的第二超级大国，目前其国家为封建贵族制度，由斯图亚特女王二世统治着。而我正坐在前往这个有些渊源的国家的船上。

“好无聊啊，月，我们还得多久才能到啊。”命无秋正躺在沙发上抱怨道。

“不知道，你可以去外面问问别人。”我冷淡的答道，正想休息的我突然被他的敲门强行叫了起来，肯定没有什么好心情面对他。

“嗯好，那我去外面看看。”说完刚进屋没几分钟的他就又跑了出去。我被他这么一吵也没什么休息的欲望了，索性也走到外面去逛逛吧——就这样做了决定后的我从床上慢慢的起身了。

我穿上上船前买的黑色大衣，戴上了帽子走出了房间。这船还挺大的，边走我边心想，明明在外面看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走到了大厅里，有不少人在这里边交谈边喝酒，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我自然对这种嘈杂的地方没有兴趣。索性穿过了大厅，来到了甲板上。这里对我来说真的是这艘船上除了房间之外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了。刚下完雨的空气有着清新的味道，而且一个人都没有。我抬起头刚想欣赏一下这雨后的海面，突然注意到有一个发光的物体在甲板上闪烁着，距离我不算太远，以我的体力想要过去是轻而易举的。我慢慢走过去低下头定睛一看，这是一枚戒指，我捡了起来打量了一番，即使破旧但它镶嵌的那颗钻石也正表明这它的价值。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保养得好的原因，居然依然能在远处看到它的光芒。应该是人来这里的时候掉的吧，继续放在这里和自己拿回去似乎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想了一会，我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他的主人一会。看到左侧有椅子，我走过去坐了下来，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月亮和星星在乌云散去后也正倒映在这片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而独自坐在夹板上的少女眼中映出的正是这湛蓝且冰冷的海面上的像银河一般的星月。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我意识到出来的时间挺长的了，刚决定站起来想回房间休息。突然从下面上来了一个人，脸色铁青的他告诉了我似乎失物的主人到来了。我缓缓起身走向了他。

“这位先生（煌国语言）。”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开口说道。

“抱歉，这位小姐，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说话。（煌国语言，因为括号太麻烦，之后到了煌国全是煌国的语音，故后面不再加注释。）”说完他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个身材矮小的人发出的声音一样急匆匆的想要跑去下面。

“等等。”我没有在意，再次发声，而这次准确的叫住了他。

我慢悠悠的走到这个身材高大的人面前抬起手亮出了我手里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你掉的吗？”我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举起了我的手。

“啊，这...小姐..请问这是你捡到的吗？”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

“嗯，来夹板看海的时候看到的，顺手捡了起来。”我有些冷淡的回复到。

毕竟在这里等待了这么久，既然人来了就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吧。他是个很高大的男人，低着头的我只能看到他的腰部。打量完他后我打算转身离开。我说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单膝跪握住了我的手，眼睛里似乎有些泪水。至于这是感激还是别的我的心中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没有什么闲着的体力去窥视毫不相干之人的内心。

“真的谢谢你这位小姐，这枚戒指是我妻子的遗物，今天不知怎么的弄丢了它，夹板这里是我检查过的这艘船最后一处地方了，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法看到它了，但是...但是...”他激动地像是要流出眼泪一般，握紧了我的手，好像是害怕戒指再从我手中滑落一般。

过了半分钟，他似乎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随后他放开了我的手，我把手掌张开把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并没有打算再跟他说什么，出来了这么久，再怎么说这个病弱的身体都应该会感到一丝疲惫了。转过头去正准备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之时，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那个，这位小姐，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他似乎为之前的无礼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云失月。”随口报出了我的名字，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毕竟刚下过雨，如果让这副身体染上感冒那就更麻烦了。

“云失月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毕竟我现在身上只有钱，而且能上这艘船的人肯定都不是缺钱的人，更何况我妻子的这枚戒指也不是能拿钱侮辱的。”他一改之前的失态将右手放在左胸前对我鞠了个躬说到。

“不过之后到了煌国，你有麻烦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的名字是拉尔。”他鞠躬完之后说到。

“嗯。”我点了点头回到。随后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离开了夹板，慢悠悠的走着回到房间的道路。

走到半路一个要拐弯的地方，在我拐弯的时候突然从左边跑过来一个人。因为他体格挺大的，我被撞倒了，帽子也从头上滑了下来。

“啊抱歉我没看路，撞到你了，没受伤吧。”那人摸了摸头看向我，而当他的双眼落到我的头发上时，突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一样皱紧了眉头。起身后他什么都没说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戴上了帽子回到了房间。

“还要这么久啊，这也太远了吧。”在我回房间不到一个小时命无秋又敲门跑到我房间里发牢骚。

他问了别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到煌国还得九天。这对我这个从不怎么出门的人倒是无所谓，但是他就很难熬了。没有钱买手机用，在这艘船上唯一的现代设备就只有电视。而我看向窗户外面意识到天色已经挺晚了，打发他吃了服务员送来的饭后就准备休息了。

“到了煌国你打算先干嘛？总不能直接去找宝藏吧，我觉得就我们目前这个力量来看，似乎还做不到啊。”脑子里传来白无月的声音。

“不清楚，到时候再说吧。”我回复他之后久违的开始了自己休息。 2039年2月3日 去煌国的船上

时间过得很快，自从上次去夹板捡到戒指后我没怎么出门，感觉时间的流速还是很快的，转眼间九天过去了，我们的船在2月12日的中午于煌国的总码头停下，命无秋来敲了敲我的门，通知我要下船了。我不紧不慢的从床上躺起来，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和帽子穿上，随后打开了房门，跟他一起走向了门口。

下了船后命无秋大呼了一口气“啊，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啊，老待在船舱里闷死了。”随后走到我前面，而我跟在他后面走着。

随后刚下船的我们来到了一处小餐馆，靠着身上的所剩不多的钱吃东西的感觉真的挺差的。

“话说我们没钱了啊，月，那这次煌国之旅要怎么办啊，不如我在这里找份工作先赚点钱。”他边喝面边说道。

“嗯......不失为一个办法吧。”我吃着面随口答道。刚吃到一半，突然从门口闯入了一队军队。

“是云失月小姐对吧，我现在以偷渡和偷窃罪逮捕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军人说道，似乎只针对了我，并没有想对我旁边的命无秋做什么。我看向旁边的命无秋，他现在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惊讶，不过顾不上他了，我赶紧抬起手右手随后放在胸前准备用点办法先逃走。

“制止她！”领头的那人指着我大喊道。随后已经走到我身旁的两个人一个抓住了我的手臂，而与此同时冰冷的枪托砸向了我的后颈，吃到这么一下重击的我顿时眼前一黑，似乎又要晕过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心里想到，不知道为什么会引来军队。

“啊，你的运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恢复意识后，又来到了这个白色的房间，我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没恢复意识。

“为什么刚来到这里就会被他们抓住啊。”白无月摊了摊手说到。

“他们？是谁？”我不解的问道。“似乎是狩猎魔女的军队，但是据我了解他们应该在两百年前就解散了才对，恐怕这一只部队是暗中藏起来的，看来这个国家还是没怎么变啊。”白无月看向我说到。

“这次被抓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看来还是逃不过被烧死的命运啊。”他坐在凳子上沮丧的说到。

“烧死？为什么？”我依旧对此十分不解。

“等你醒了你就知道了，总之我们现在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他又说道，就像在说世界末日一般。

“其实签订契约时我有些东西没告诉你，我们既然能获得了传说中所有的魔女的力量，那代价，肯定就不是失去触觉和感情那么简单的了。”他低着头接着说道。

“传说中所有对魔女的诅咒和对魔女有效的武器，实际上我们也全部会被克制。”他低头沮丧到，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从容了。

“而你现在还没回复意识，等你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可以看看，自己的脖子上戴着什么。”他又说道，似乎现在的他对身体的状况了如指掌。

“那为什么签订契约的时候你不告诉我。”我瞪向他，心中虽然有些愤怒。但是完全无法对他摆出愤怒的神情。

“因为当时我完全没想这些啊，何况你当时也没问其他的代价，所以我就瞒下来了。”他有气无力的回复到，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们马上就要面临自己的命运了。”我看向他，虽然同样是我的样貌，但他的眼中充斥着绝望的气息，似乎已经放弃了希望。

“开什么玩笑，命运？我才刚醒来没多久，你告诉我就因为这可笑的命运就要让我像魔女一样被烧死，我签订契约时虽然已经做好了支付代价的准备，但是，像命运这样缥缈的代价，我不承认！我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命运。”

我对他有些失望，但依旧平静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可能这样就接受啊。至少对我来说，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结局。

现实里的我恢复了意识，睁开了右眼，看了看我自己，脖子上确实如白无月说的，有一个鲜红的项圈。尝试使用一下力量，试了各种传说里的咒语在心中默念，似乎没有一个是可以用得出来的。仔细打量一番，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牢房，漆黑阴暗又潮湿，还有一股怪味，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面甚至连电灯都没有，只有一根蜡烛在我前面的桌子上燃烧，桌子的对面似乎坐着一个男人在打盹，因为灯光太暗了，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而我本人则是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身上的黑色大衣已经被扒去，只剩在酒店房间穿的白色睡衣，帽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更不要说命无秋的踪迹了，似乎因为我没有左臂的关系，所以在腰和脖子上多缠了一道铁链，看来抓我来的人相当谨慎啊，怕我跑掉。但现在的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病弱少女，可能稍微被风吹一下都会感冒的那种。在我想该怎么脱身的时候，对面打盹的男人醒了，似乎看到我抬起了头，于是他急忙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刀就跑出了这个地牢一样的地方，不过在出门时不知因为谨慎还是什么，我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没过多久，从入口处传来一阵平稳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门口就停了下来。听到了开锁的声音，似乎是之前跑出去的那个男人打开了门，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戴着帽子个男人，不过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容貌。

“没你事了，你先出去吧。”男人对之前开门的男人说道。

“遵命。”开门的男人对他鞠了一躬随后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似得跑了出去。

随后他关上了地牢的门，缓缓向我走来。直到走到我面前后，我才看清他的容貌。背着手，眯着眼睛，还有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不过帽子上的两圈貂皮似乎说明着他身份的尊贵。

“云小姐，不不不，失敬失敬，是魔女小姐，在我这里过得怎么样啊。”男人弯下腰看向我，脸上挂着的那虚假的笑容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样子。

我咬了咬嘴唇决定保持沉默，因为我认为我无论回答什么，他都已经先入为主的给我打上了魔女的标签，无论我要怎么辩解，似乎都不会起到什么功效。

“哦，不说话啊，那我就要开始审问了。”男人后半句话突然加大了音量。

随后他一拳打向了我的肚子，虽然不会感到痛，但是总会有不舒服的感觉透过神经传过来。

“哦？这样都能保持沉默啊，不愧是魔女小姐。”男人大笑道，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随后左顾右盼的选择拿起了桌子上的鞭子打量了一会。

“这个不行，会留下疤痕的。”他摇了摇头放下了鞭子。

随后男人走到我跟前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让我这无神的右眼只能强行注视着他。

“留下疤痕会减少价值的，话说我还还没有进行自我我介绍吧，我是维曼子爵，请多多指教。”说完他站了起来，很绅士的摘下帽子对我鞠了一躬。

“不过，虽说不能留下疤痕，但是我可不想对万恶的魔女有任何仁慈。”说完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凶恶的神情，像是老虎瞪着抓住的猎物一样的神情。

随后他把帽子放到桌子上径直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后，他抬起了拳头向我的肚子挥去，一拳，两拳，听着这打向我腹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少次。我的嘴巴感到了一点甜意，一抹红色的液体从顺着嘴角流出，随后我感觉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切，没劲，魔女都是这么不耐打的么。”维曼子爵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似乎对此十分的不满。

随后收起了自己的拳头。然后他从胸前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之前打我的那只手。

“如果不是我急需钱，我一定要让该死的魔女的身上留下无数道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疤痕。”他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就像是把现实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到少女身上一样。

随后拿起了桌子上的帽子，戴上后便推门离开了这肮脏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