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槐,你想怎么样?”小夜语气平稳,特别淡定。
“唔,让我想想。”
槐槐脑海想过一万种惩罚小夜的方法,但此时的茶霏夫人商量着给两个小孩定下个娃娃亲,理由么,自然是……
“我家槐槐都亲过小夜啦,我们温家家规严谨,这肯定是要负责任的呀!”
很理直气壮。
温孜柯蹙了蹙眉,不同意。
“两个孩子太小,将来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或许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做父母的不能限制了他们。”
“如果两个孩子将来有意,我们再结为儿女亲家也不迟。”
“你说是不是?”
温孜柯咬字温柔细腻,有一种自己独特的优雅韵味,头脑清晰有理有据,是很令人听得进去劝说的声音。
茶霏夫人想了想,虽然心中可惜,却觉得有道理,只好按捺下自己一颗撮合青梅竹马从校服到白纱的姨母心。
订亲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不过,两只小萌物闹出来的笑话,却随时被两家人拎出来调侃一番。
可以称得上是槐槐为数不多的黑历史。
……
时光如梭。
转眼间,温家别墅庭院里,种下的小树已经亭亭如盖,在夏天结出晶莹漂亮的白色花朵。
曾经轻易被哄骗着穿上公主裙的男孩,已经长成身穿简单的白衣黑裤,走在校园里都能令女生脸红心跳的少年。
曾经惊艳幼儿园的女孩,乌黑长发披肩,搭配着精致美丽的眉眼,同样也能吸引一大票正处于青春懵懂年龄的男生。
熬过漫长的小学六年,他们一起上了初中。
温家没搞特殊,让子女上什么贵族学校,虽然家里都很有钱,欧亚两大洲四大家族之一的温家。
槐槐和小夜都是自己考上的初中。
当然,幼儿园就在一起的王大胖和明柚子,也跟他们在同一所学校。
王小胖每次都带人上门找茬,幼儿园、小学、初中也不例外。
小时候“小冬瓜”长大后更是“大冬瓜”的他双手掐腰,身后更是带着一帮跟班,用鼻孔看人。
“温斯槐,这次我看你要如何逃脱我的五指山?”
槐槐有些无语,这王大胖每次找茬都说这句话,是从幼儿园到初中被他打得不够吗?
看来得一次解决他了。
槐槐眼珠子转了转,慵懒的说道:“王大胖,你今天有完没完?不如这样,咱俩改天单挑。”
“单挑?”大冬瓜一脸懵逼,随后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扔去,“单挑你妹!”
槐槐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不敢?”
此话一出,王小胖立马说道:“好好好!改天咱俩单挑!”
激将法果然有用。
槐槐心里想着小夜,没心情的跟王小胖说:“后日咱俩就在这个地方单挑,不许带人,谁不来谁是孙子!”
“好,谁不来谁是孙子!”王大胖冷笑道。
旁边一跟瘦皮猴说道:“老大,会不会有诈?这温斯槐有多阴险,你不是不知道的!”
槐槐叹气,“果然是孙子!一点胆量都没有!”
“你放犬屁!你爷爷我会怕,好!后天咱俩就约在这里打!”
王小胖恶狠狠地说道。
听言,槐槐眼里闪过阴险的幽光,哼,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后天,到了约定时间。
还是前日的偏僻街道。
王小胖果然如槐槐所料一样,不遵守约定带了十几个不良少年。
“哈哈哈,温斯槐,你死定了!”王小胖昨天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瘦皮猴所说,不遵守约定,只要将槐槐暴打一顿泄气就好。
“我带了一个人。”槐槐正直认真地说道,刚上初中的他美如玉,带有一种斯文古韵,让后面的那人心里点了点头。
“哈,你带了一个人来?来!把你的狗杂种带出来吧!哈哈哈哈!”王小胖一脸欠揍。
槐槐皱了皱眉,说,“小胖,要文明用语,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
他怎么会叫我小胖?不是一般都叫我王大胖的吗?
王小胖觉得有疑。
但气势告诉他不能输,随即凶狠而冷笑着说道:“骂你们怎么了,你带的就是个憨杂种,孬种,废物!”
“唉……”槐槐叹了口气,朝着小街暗影后方道:“叔叔你出来吧!”
下一秒,男人手中拿着皮带,从后方快步走了出来。
当见到男人之后,小胖墩才全身一颤,面色顿时一变。
王小胖怎么也想不到,槐槐带的那个人……居然是他爸……
看着王小胖被男人拿着皮带追的四处逃,槐槐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叔叔别客气,小孩就得从小管教,那么小就学会约架了,长大了还得了,要不打死算了。”
“小畜生,从小就学会约架了,不学无术,送你去上学居然逃课?!”
男人手中拿着皮带,狠狠朝着王小胖身上抽去。
“唉哟……爸,我不敢了……唉哟,我再也不敢了……”王小胖口中传出阵阵哀嚎声,身上已经被皮带抽中几次。
“你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让你张长记性!”男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被王小胖带来的小伙伴,一个个面面相嘘,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那个主动约架的槐槐,脸皮居然会厚到这种程度,居然叫家长,而且叫的还是父亲!
明明是他先约架的好不好,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啊!
不远处,槐槐外表温润似玉,道:“唉,就是啊,小小年轻就不学好,跟那些坏人学,以坏人为榜样,长大了以后也是一个社会蛀虫啊,叔叔,你儿子非逼着我,让我和他约在这里打架,拿我出气,我不愿意他就骂我,还总在学校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