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望了望蓝希,眼神有些闪躲,蓝希抿着嘴,心里有些苦涩。
蓝希“肖赞,你喜欢男生?”
肖赞“不,我不会喜欢别的男人,除了他”
肖赞觉得是该将自己的情感理理清楚。
蓝希“你确定你们之间是爱情而非亲情吗?”
蓝希冷静一下自己的心绪,进一步追问道。
肖赞“如果是亲情我就不会如此痛苦了,蓝希,我觉得我真的不能失去耶博,我放不下他,可他已经不理我了”
肖赞眼中银光一闪,他偷偷扭过身去,拭了拭自己眼中的热泪。
蓝希无声地上前将肖赞抱住,肖赞无助地将头靠在蓝希肩上,贰人静静地在街头矗立,那一刻他们之间超越了男女之情,只是俩个为情所困的同病相怜之人。
耶博去了韩国的消息还是妈妈告诉肖赞的,肖赞很震惊,以为狗崽崽出国前无论如何也会和家人告个别,吃餐饭什么的,却不料他在临上飞机时才给王叔打了个电话,以致王叔想驱车去飞机场送机都来不及,王叔下班回来后跟肖妈妈说自己儿子的狠心,办事风格像他亲妈一般决绝不留余地。
肖赞内心像被掏空般虚弱,晚上倒在寝室床上放下蚊帐无声地抽泣着,卓成似乎感受到什么,爬上肖赞的狭窄的床铺,见肖赞正全身发抖地泪流不止,立马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恨声连连地给他拿纸巾擦着泪水,却也碍于有其他同学在而不得声张,只好拍着肖赞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肖赞的大学生涯即将结束,王一博却像断线风筝般失了联系,偶尔的一星半点消息也是王叔跟妈妈说的只言片语,肖赞再费尽脑汁地从妈妈嘴里套出来,妈妈偶尔会问肖赞耶博给你来过电话吗,说了什么之类,肖赞实在没勇气告诉妈妈自己与耶博失联的事,因为他无法解释理由,只好搪塞地说耶博太忙了,很长时间才打一个电话,公共电话的那种,说个几分钟,所以回电话的机会都没有,然后找借口自己在忙起身走开,肖妈妈也不疑有他,毕竟耶博爸爸也没接过耶博几次电话。
肖赞和卓成还是在打理自己的工作室,蓝希也找了个外企做行政工作,蓝希还是会来找肖赞,贰人朋友似地谈天说地,却不涉及感情,偶尔肖赞也会跟她谈到耶博,蓝希会静静地听肖赞倾诉,为他排解一下愁绪,渐渐地,二人之间相处得越来越舒服。
曹轩还是在追着蓝希,蓝希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说曹轩不是自己心仪的类型,不想曹大公子也是个锲而不舍的痴情种,就这样时不时创造一下机遇,吃个饭,聚个会,蓝希一般不会应约,曹轩也知道肖赞对于蓝希的意义,这些年早就借家中企业广告宣传而和肖赞、卓成都有了联系,于是经常是为约蓝希而成了四人聚会,久而久之,四人倒成了铁磁起来。
见四人关系成了这般样子,卓成也是无语,总之就是几人相处中,曹轩向蓝希献殷勤,蓝希只关心肖赞动向,肖赞乐见曹轩追蓝希,卓成笑看三人间的拉锯战,成与不成,各看本事,好在大家都没过线,总之都和平相处。
肖赞得到耶博在韩国的手机号码是借口手机摔了换新的忘了号码之际向王叔讨要来的,见到那陌生的号码,肖赞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立马拨打过去,却因想着耶博或许在训练而作罢。
耶博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二人自上次酒吧见过一次就再无任何的交集,终于,借口出差,肖赞给自己买了一张韩国自由行的机票,临行前用手机给耶博韩国的手机号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自己的航班号及到达时间,肖赞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太记挂耶博了,他想尽快地见到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有多放不下他。尽管他不确定耶博会不会来见自己,就赌一把吧,见到了就成全了自己的初心,见不到就算到韩国一游。
下了飞机,出了出口,肖赞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紧张地四处打量着,却并没有见到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肖赞很失落,虽然他也预想过这个结果。肖赞有些暗暗怪起耶博的狠心来,自己一次次改变初衷,一次次想挽回局面,耶博怎么就如此不依不饶呢?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错吗?——也许是有错的,错的是没有早些明了自己的心,可尽管如此,耶博毕竟还是小朋友,难道他这个年龄开始早恋还有理了?
再一次确认没有等到来人,看到人群已经走散,空空的到达层已没有多少行人,肖赞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响了那个一直想打而没打出的号码,电话正在接通中,怎么一直没人接呢,难道耶博正忙着,顾不上看手机?电话被挂断了,耶博看到我电话了,他还是不想见我?肖赞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想些什么。
算了吧,先找个地方住下,睡个觉让自己冷静一下,肖赞提着行李箱低着头向前走去,忽然觉得手中一沉,诧异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头时尚棕发,戴着黑色耳钉,穿着一件黑色滑雪长大衣,脸上挂着似笑非笑捉狭的笑容,手却抓着肖赞的行李箱拉杆的修长少年站在他的眼前,正是他记挂了大半年的王耶博。
肖赞怔怔地站在原地,忽然心里涌出一阵辛酸,猛地放下行李,把王耶博扯回自己胸前,狠狠地用双手束缚住这个搅动自己心弦的人,王耶博在肖赞怀里快透不过气来,王耶博“赞哥,我错了,你松松手”
王耶博奶膘的脸上挂起小括号,扭着身子求着饶,肖赞恨恨地松了松手,终于把自己的头抵在狗崽崽的肩上,心里深深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