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自古以来有井都是苦水井,这样呢许多外地人从这方面看到了商机,外地人当中又以山东人最甚,所以呢当时北京城凡是有送水的买卖大都是山东人干的,这天早上在一个山东水铺里掌柜的老山东对一个挑着满满两桶水的伙计说:“小力巴你把这两桶水送到砖塔胡同塔老大家,眼睛勤快点,问问人家是给现钱还是划道。”(山东人的水铺管伙计都是叫小力巴,另外小力巴送水到客户家一般有两种结算方法,一个就是当面给现钱;另一个是记账,月底或者是年底结清,但是当时我们知道好多老百姓都是不识字的,所以山东掌柜的就用在容户家的墙上划道来记录送水的次数。)“哎!知道了掌柜的,我又不是第一次送水,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吗?您就放心吧!”说着小力巴就挑水走了。就在小力巴离砖塔胡同还有几百米的一个拐弯处被一个准备往小力巴这边走的人撞了一下,好在小力巴比较灵活,所以这一撞虽说不至于把小力巴挑的水都弄洒了吧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洒了一些水。小力巴见状张嘴就要骂,可是没等小力巴张嘴撞他的人早就没影了。“你是赶着去投胎是吧?撞了人一句客气话都不说就走了,家里没有家大人啊!”人都没影小力巴还站在那里骂着。
那么说这个撞了小力巴的人是谁呢?其实这人就是马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上回咱们说到马三从西直门往回走的路上遇见有人上吊死了,而贪图便宜的马三看到死人头上还有帽子就把帽子给摘了下来自戴上了。谁曾想回到家不久后竟然有人来马三索要帽子,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夜晚敲门也不惊。马三惊吗?那是自然的。这荒郊野外又是大半夜的,而且他之前遇见过死人,问题是他还拿了死人的帽子。在这一系列的因素下有人在门外说要帽子他能不惊吗?这么说吧,几乎是在听到说话声后一秒钟马三就吓得尿了,可是屋外不管你马三害不害怕尿不尿,因为他来的目的就是要帽子。屋子外面见屋里面没有动静加重语气说到:“还我帽子!”这一句话虽说只有短短四个字加一个感叹号,但是它的穿透性堪比现在的穿甲弹,仿佛就像是要把这一句话深深印在马三的脑海心头。马三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吓晕死过去。
待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因为前半夜马三被吓得几乎是大小便失禁,所以在昏睡中马三被屎尿屁所纠缠,醒了之后马三先摸索着把油灯点亮,然后换裤子,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发现那顶从吊死鬼头上摘下来的帽子已经不翼而飞。马三那个后怕呀!后怕之余马三也不仅要感谢这个吊死鬼,感谢他没有在拿帽子的同时把他的命也一同带走。
换下来的脏裤子马三用一个盛满水的木盆泡着。一切事情弄完之后又快到四更了,想着和闷二有约在先马三便早早出了门,待马三来到吊死鬼处时发现他还在吊着,昨晚被马三摘掉的又稳稳当当地戴在吊死鬼头头上。马三见状扑通一声便给吊死这主儿磕了一个头道:“大哥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如果我马赛克此次进城有所进项不论多少定要将你风光下葬,如违此誓言必遭横祸,死无葬身之地。”言罢马三扬长而去。
进得城来马三来到和闷二事先约定好的砖塔胡同,见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闷二还没有到马三便
走进昨天说的砖塔胡同斜对面胡同的第一户人家,进得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的尽头有座连排屋子,正中间有扇门,门没有关,里面也很安静不像有人的样子。“二哥!你在呢吗?”叫了一声听不到有人回应马三索性走进连排屋。刚一进到屋子里面马三就闻到一股子腥味,说不上来是什么腥味但是味道很重。马三寻味望去才知道腥味来自左边的卧室。仔细观看发现卧室的床上有人盖着被子躺着。伴着晨光马三还依稀看到床四周的幔帐上有血迹,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马三走进卧室,谁曾想马三这一进来发现两具无头的尸体,从体貌特征来看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而且女尸的腹部有隆起来的样子。马三虽说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可是他头天晚上毕竟是经历过吊死鬼索帽的人,所以看到死尸后马三表现的很镇定,镇定之余马三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这样赶着出城的马三撞到了送水的小力巴。
小力巴见马三跑的没影了便也装成没事人一样继续送水。小力巴来到砖塔胡同塔大家门口停了下来敲门道:“塔大爷在家吗?我是送水的小力巴呀!”连续叫了几遍也不见屋里答应。小力巴心说:“这塔大爷也真奇怪定了水人却又不在家,害的我白跑一趟。”正在这时就听到胡同斜对面第一户人家的屋里有人叫道:“他家没人,小力巴你把水送我家吧!”小力巴不疑有它干脆利落地说:“好咧!”然后小力巴进了斜对面第一户人家,找到水缸小力巴把两桶水倒了进去。盖罢水缸后小力巴朝着连排屋喊到:“大爷水给您倒上了您是给现钱还是划道儿啊?”奇怪的是自从刚才有声音叫小力巴把水送到这屋后就一直听不到有人的动静,即使小力巴这么喊也不见有人答应。小力巴他是个伙计送出去的水肯定要个说法,见没人答应小力巴也进了连排屋,边走还边念道着划道不划。小力巴虽说人进了连排屋可是他把水桶挑还搁在水缸边,就在小力巴进到连排屋里面的时候一个人从院子的一角偷偷走到小力巴的水桶旁,看到小力巴已经进到屋里这人把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放进小力巴的水桶里。做完这一切这主儿背着手走进连排屋。此时小力巴还在念道着划道不划。把放人头这主儿烦死了。眼看小就要进左边的卧室时放人头这主儿怒斥道:“你小子偷着进我媳妇儿的屋子是图谋不轨不?”小丽把文听有人说话,吓得一哆嗦。正要解释后进来这位一巴掌打在小力巴脸上,小力巴自知理亏且来人又凶狠便闪转腾挪来到屋外挑起空水桶一溜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