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常歌一边骑着马,一边在路上哼着小曲,心里全想着老板娘给她的令牌。
南歌(女主乔装)陨令么,有些意思。
在卢山沟处,一位红瞳白发的女子坐在秋千上,怀里抱着一面铜镜,微微浅笑着,朝身后树上躺着的红衣男子道。
祭司零无阁主,天选之女快到了。
陨阁阁主薛浅我就说赵天师的后代看人的眼光不错,这么快就将人带过来了。
祭司零无那么,山上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男子摩挲着手上的翡翠扳指,淡淡地说。
陨阁阁主薛浅既然该等的人到了,那些杂碎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
祭司零无阁主可忘了天选之女来此的劫数是我们不能扰动的?
陨阁阁主薛浅唔,是有这么回事。
陨阁阁主薛浅啧,真是麻烦。此事便交由你处理罢,看看天命之女的意思。
祭司零无遵命。
女子朝着阁主福了福身,红袖一挥,便变作红蝶从山谷里飞了出去。阁主望着红蝶飞去的方向,随手摘下两片叶子,那叶子往地下一落便变成了两个娇俏的少女。
陨阁阁主薛浅零无本就无趣,走了便更无趣了。
陨阁阁主薛浅你们两个弹弹曲替本阁主解解闷罢。
叶衣遵命。
叶尔遵命。
薛浅满意地露出一丝笑,一边听着曲儿,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面比零无手上大十倍的铜镜,那铜镜上面正是从零无那边接收到的景象。
南常歌顺着老板娘说的方向,来到了一处水沟,只见沟上突然显出一行金色的文字。
南歌(女主乔装)欲想见阁,请先赤脚过沟。
南歌(女主乔装)看起来挺玄乎的,我试试罢。
楚怀安等一下。
楚怀安将鞋脱下,便蹲下身子,示意南常歌上来。
楚怀安你本来就体寒,还敢赤脚在冷水里走,不怕到时候肚子疼了?
南常歌撇了撇嘴,觉得楚怀安说的有理,但嘴上还是不服输。
南歌(女主乔装)啧,真像个管家公!
楚怀安呵,那也是你家的。
南歌(女主乔装)你,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楚怀安我如何胡说了?睡都睡过了,还想不负责?
楚怀安略有不满的回看着南常歌,手上却是温柔地托住她的身子,将她背起来。
铁涵嘿嘿嘿,老大说的对,大嫂就别扭捏了。
南歌(女主乔装)滚犊子!谁是你大嫂了!
南常歌嫌弃地撇了铁憨憨一眼,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铁涵嘤,老大你看看大嫂,咋这么凶!
楚怀安铁涵,你该背背书了。
楚怀安一个凉飕飕的眼刀飞过去,铁涵瞬间闭嘴。他感觉他的心已经逆流成河了,嘤嘤嘤,原来的老大多温柔,现在的他就有多恐怖。他才不要背书!果然凶悍都是会传染的吗,铁涵捂住漏风的小心脏,默默地和他们保持距离。
楚怀安看什么看,快跟上。
铁涵好的好的!
铁涵get到自家老大的眼神,十分从心地脱了鞋跟上去。
上去之后,铁涵就后悔了,这水的温度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他感觉自己仿佛踩在冰刀子上,难受极了。这水真是奇怪!不光是铁涵有这想法,楚怀安也是如此。
当年在刀尖上都行走过来了,这难道还忍不了么?于是楚怀安忍住冻伤之苦,故作淡定地和南常歌打闹说笑。
南歌(女主乔装)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
楚怀安怎么会,不过一般的水罢了。
南歌(女主乔装)嗯,一般的水。
南歌(女主乔装)真当我是傻子呢!
南常歌没好气地敲了敲他的脑瓜。
南歌(女主乔装)再敢骗我,你的头发就别想要了!
南常歌还作势伸出爪子,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楚怀安噗,娘子怎么这么聪明啊!
南常歌红了红耳尖,难得没有反驳他的话。
南歌(女主乔装)那,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