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一番警告的话，让淳于氏安静了下来。
崇德殿这一刻也安静得过份。
凌益面色不好的看着淳于氏那个蠢妇，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活下去。
“陛下，臣冤枉。都是这无知妇孺，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时不时的就说是臣当年害了霍翀。陛下，您清楚的，臣与霍翀可是兄弟啊。”
这些话响彻在崇德殿内，所有人的耳边都是凌益喊冤的声音。
“这么说来你当年没有与蛮人合作？没有调换与雍王调换孤城的军械？”
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凌益肃然问到。
凌益怔了一下，但随即反应十分快速的道：“陛下，当年的事情，臣……冤枉啊，臣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说完还看向了不远处的霍君华和凌不疑。
“陛下，是不是他们想要报复臣，所以捏造了证据污蔑臣？”凌益心里强大的很，试图想要将这个事情扭转过来。
“陛下，你是知道的，君华这些年，就没有一日是清醒的，这些年也没有一日正眼瞧臣的，所以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话要如何相信？”
文帝看着这个时候都还不打算认罪，不断狡辩的人：“到了此刻，你居然还妄图狡辩？”说完将之前霍无忧呈递上的一部分证据摔到了凌益的身上。
“你自己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你的字迹。”
凌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看着那上面的一字一句，心中震惊。这些信件不应该早就毁掉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也记得明明当年与他合作的蛮人早就死了。
一时间凌益一点都想不明白那个关键的地方出了问题。
白幽袖中的手指微微晃动，集聚一丝力量画出了一张真言符直接朝着凌益的方向打去。力量压制得厉害，这样的符咒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型？但她这身体的因果就在递上证据的那一刻开始渐渐松开，她能够稍微的动用一丝属于自己的力量。
要是有用，那有了这真言符，许多事情都可以不必那么麻烦了。
而站在殿中的凌益也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有一股微风拂过身体一般，下一刻他就有些开始不能自控。
“是，是我当年与蛮人的通信。”凌益忽然有些不自控的道。
纪遵在一旁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凌益，这是中邪了。依照他对此人的微末了解，即便是证据齐全，这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他应该也不会将如此大方的承认才对。这样的承认开始会将家族的所有人都拖下水。但又想想如今城阳侯府被毁掉的那些凌氏子弟，拖不拖累的都废掉了。
“你混账，霍翀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害死他全族？”文帝眼中充血的道，身体气得都有些发抖，他的义兄早已经埋骨孤城，这人却顶着一份坚守孤城的功劳回了王都，为了安抚人心，他还不得不封赏。让他的权势这么多年一直都压制着霍家的孩子。
听到文帝的话，凌益却冷笑着讽刺了起来：“你又何必怪我？我又何尝想要杀他，难道不是应该怪你将他放到孤城去吗？原本你并不是让他去孤城吧？如果他没有去孤城，我就不会一时冲动杀了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凌益在这个时候像是无所顾忌了一样，朝着上首的文帝吼道。
“霍翀文武全才，本该是他坐上这个位置才对。若是他坐上这个位置，我凌益必定心服口服。又怎么会被人说服，你自己可有想过，无论是论文，还是论武，才华哪一样你及得上霍翀？就算是他的留下的孩子也比你的种强得多。你瞧瞧你那些跟山鸡似的公主，哪一个及得上她霍无忧一个手指？还有那些皇子，也就是老三还能够瞧瞧，其余的，一个个都是废物。你说说，我要如何服你，反正都是要葬送的，那我插一手有何不可？”
凌益满脸讽刺，一字一句的攻击着文帝，言语之中都是不屑。
纪遵和袁慎两人这个时候都惊呆了，只觉得凌益怕是都疯了，这个时候不求饶了，居然不断的讽刺着文帝。
白幽在一旁笑了起来：“呵呵呵，我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凌侯的眼中这么优秀啊，你这些话，我阿父听了怕是也要高兴一番。”
说完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你说陛下不配，难道你就可以了？你仔细回想着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阴险狡诈的小人所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凌益语气凶狠的道。
“那你可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白幽看着对方问。
凌益不说话。
白幽继续接到：“当初你与外族合作，可能导致的后果，你可想过？打开孤城的城门，会死伤多少中原的百姓，你可有想过？”
问到这里，白幽冷笑一声：“你根本就从未想过，或者说当时就想着和蛮人刮分天下了。又活着所你还妄想过，最后能够靠你，靠你凌氏一族的窝囊废一起将蛮人赶出中原之地。”
“我凌氏一族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的孩子凌不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凌益带着几分自得反驳道。尽管这些年子晟不认他，可他心底却还是承认这个儿子的。说完又看向了上首的文帝，带着嘲讽道：“这还要感谢陛下为我养了十多年的儿子。”
原本气得不行的文帝听着这个话，一脸怪异的看向了凌益，这是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到底是谁可怜？
早年霍君华就会折腾人。没有想到即便是霍家出事了都能够玩那么一出？
一旁的霍君华听到这个话，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
好一会儿霍君华才停下笑：“凌益，你错了，我的阿狸当年早就被你杀了，这活下来的可是我霍氏一族的血脉霍无伤。”
霍君华说出这个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痛快。
但随即又有些难过的道：“我的阿狸早就被你杀了啊，这是你凌氏的报应。”
后面这几个字霍君华说得有些恶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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