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蔚蓝海,浪涌涛波,是暮色的莅临……迤逦靓墨泼洒于残阳夕天之上,瑰丽的色彩在天空中晕染,染成了这彩雾云烟。游船之上,灯火阑珊,霓虹彩绚,游船中人非富即贵。围坐一圈,饮酒作乐。
圈中舞姬,舞动翩然,和服飘飘。袖缎曳摆,红嫣丝缎飘于半空曳出蝶翼扑棱。在暖灯的照亮下像是幻境女修,素雅不失明媚。凹凸有致的身材看的台下贵人两眼放光,暗暗搓手。轻簿的和服勾勒出几近无暇的身材。肤如凝脂,她的一颦一笑都勾动着心魄。未施粉黛的素脸上是精致的五官,黑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耀。
一舞毕。台下达官显贵皆是眼放精光,其中几位甚至是淫笑连连。不一会,便是一个坐在主位的高官显爵冲她招了招手舔了舔嘴唇。像是预备一场盛宴的开始。
“美人儿,来,陪我单某人喝杯酒。”说话的这位便是诸位权贵中位份较高的一位。大腹便便,身上充斥着刺鼻的铜臭味。
舞姬一愣,笑容有些僵硬,可还是端着纤姿,碎步端坐于那权贵身旁。
“既是单尚书请杯,那妾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去,给美人斟杯酒来。”单尚书给一旁奴隶使个眼色,意味深长道。
那金杯还未递来,舞姬便抢先一步夺去酒盏,斟上一杯酒。这一幕便使得尚书脸色一黑。
“怎么,不给我面子?”
“怎会?不愿劳烦您罢了?”舞姬又怎不知其中险恶。别找了借口欲推辞。
“是吗?那便赏我的脸将这酒饮下,可好?”今日舞姬可是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俏丽脱俗,身材颇丰,怎会不得怜爱。
“这......”娇躯一震,面露难色,犹豫半晌,“尚书可先让妾身前去雪隐?”(雪隐,即厕所)
还未得到允许,舞姬便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一只油腻的手捉住了手腕。
“先饮过酒嘛……”说着,单尚书眼中闪过一道阴霾。奸笑着逼迫舞姬饮酒。
奈何无法抵过对方的手劲,舞姬冷笑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让尚书一时失神。舞姬转开手中扇子,只见一道银光,便落下一片血红,
“如今可知妾身的扇称血扇是为何?”
尚书捂住手上伤口,狰狞道:“追!”
一船官兵一拥而上,在打斗中,舞姬也渐渐行动缓慢,一个转身,竟翻过栏杆,落入海中。
身形飘忽,海水冲刷,昏昏沉沉,凄凄惶惶。黑眸失去光泽,意识逐渐淡薄。深入海底,落沙失光。
一道娇小的身影,尾光晔晔,莹白醇净,小脸上是秀外慧中的五官,墨蓝的眼眸似载着岁月静好,却缺乏了一丝灵动。她虽贵为人鱼,却看不见世间繁华,纤手接住了恰好落下的舞姬。
有些费力的置于床上,为床上人服下水丹,便暗眸蜒蜒,多了一份疲乏。
床上人隐隐醒觉,床沿昏睡去的人鱼便映入眼前。睡颜带着恬静,惬意。小脸因熟睡而微微红热,令人忍不住咬上一口。扫过腰牌,‘海伦娜.亚当斯’,舞姬抿嘴嫣然。宜然的名字,如同这静美的人儿。
“唔.......”海伦娜正欲醒来,舞姬便慌忙闭上眼,躺好装睡。
迷迷糊糊的醒来,海伦娜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生怕呼吸的声音会吵醒床上的女子。她猜,这样的女孩必定是绚烂易逝的绝代妖姬。用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清晰的轮廓换滑嫩的肌肤在指尖流转。忍不住心升欢喜,便欲倾身落下一吻。在哪唇瓣的接触之时。小手却被擒住,硬是被吻了半晌。小脸不知是因透不过气还是羞恼而红了脸。
“您......怎能如此轻浮......”将自己的初吻献了出去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然而与此同时一丝窃喜也涌上心头。
“怎么.......海伦娜方才轻薄妾身便不是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