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啊酒,你莫不是在怪我暴殄天物?”
...
“好!那你说,我该如何喝下你!”手中的酒坛借着他放下的余力咕噜咕噜,啪的一声打碎在地面。
“连你都瞧不起我?”
林清行有些晕。
“宁可碎了身灌醉土地,也不愿委曲求全?”
“你们高门大户,你们事事考究...我不过是孤儿罢了...”
“没关系,就算你们这么对我,我还是会好好待你们。”说着将桌上剩余的酒坛又重新埋进树下。
“听你的!”转头回来的林清行指着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的陶渣,“我不喝了!”
“这生辰过的极好!”
“我甚为满意!”
林清行终于还是挨不住晕乎乎的脑袋,进屋倒头瘫在床上,却无一丝一毫睡意,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原来是自己弄丢了你。
原来是自己亲手断送了我们。
你还有什么脸面求得她原谅,那日说出‘不’字开始,你们再无可能...
认命的闭上眼睛,逼着自己睡下,这糟心的所有事,让明天迎接吧。
自这日之后林清行再也没踏足她的小院,宁可彻夜不眠睁眼天明,也硬生生不让自己去打扰她。
这样自我折磨的日子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人颠覆。
这几日他从来都早出晚归,就连与沈阔学习剑术也耽搁下来,谎称身体不适。
沈阔和徐嫣都派人来问询过缘由,但林清行闭门不出,传话说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
家中两位长辈这段时间不断为沈淅的大事操心这下林清行也病倒,更是心力交瘁,徐嫣更是几次忍不住想向小淅询问,都被沈阔搪塞下来,“两个孩子好不容易...你还嫌不够了乱掺和!”
“我,我也是跟着担心,如今小淅硬是不嫁,现在清行也病了。...该如何是好啊!”
“明日找个好大夫来!小淅的事你不是也与她也说了,今年必须找个人家,不嫁也得嫁!”沈阔叹了口气,“若不是顾及到清行这孩子的家世,你以为我不愿他二人交好?”
“清行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但终归他是林家人,若有一天他得知当年真相,还会对我们小淅好吗!只怕是恨不得...”
“行了,勿要说那些虚妄无稽之话。还是想好眼下的事。”
林清行这几日确实是不太舒服,至于为什么对沈父二人关心无动于衷,是因为他自觉心中有愧,就连面对她的父母都觉不自在,所以干脆闭门不出,偷得个清静。
只是这清闲的日子也没坚持多久。
许是那日贪酒,头一直痛着。缓了几日便觉得好了许多,这晚出屋来透透气。
深吸一口气,还是屋外舒服。
一直蜷缩在屋中也没闲着,想了许多。
关于自己的和她的。还不及他理一理繁杂的事,这时一个声音引起他注意。
......
“许然?”
“你真的是许然?”
“我是许然,少主,老奴终于找到你了!”许然跪在林清行面前,激动地甚至说话都有些不稳。
“快快起来!”林清行连忙给他扶起坐下来。
“这么多年,你...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主,你过得,好不好?”许然满眼疼爱的望着面前这个当年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娃娃,而今已是比他高比他壮实的七尺男儿。
“我,被沈叔叔救下,一直收留我...”
“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