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你真卑鄙!”沈巍从床上醒来,他的身上早已一丝不挂,好在盖着一床薄纱,沈巍修长的身躯,雪白的酮体在薄薄的红纱下若隐若现,再加上沈巍那一张禁欲的盛世美颜,成就了一副引人遐想的画面。
沈巍手脚被绳子绑在四个床脚上,他无法坐起来,自然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诱人。
听见他醒了,鬼面从门外走进来,古色古香的中式房间,四下都用红绸装饰起来,窗户和门上都贴着大红色的囍字,床前的一张红檀木圆桌上,点着两支红烛,旁边放着成小山状的喜饼和其他果子,上面也都无一例外的贴着大红色的喜字,桌上一杆秤,一壶酒,一对合欢杯。
鬼面着一身喜袍,雪白的头发垂落身后,脸上带着一张青铜面具,看不见他的面容,面具上已然出现许多铜绿,显然,这张面具的年头不低于千年。鬼面拿起两只酒杯撩开罗沙,走近被绑在床上的沈巍。
“卑鄙?沈巍你莫不是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本尊的?”鬼面不是一个喜怒都会摆在脸上的人,可是只要在沈巍面前他就像炸了毛的刺猬,一身厉刺尽数亮起,仿佛要把靠近的人都捅出窟窿才肯罢休,不过下一秒他居然笑了“哈哈,也无碍!反正我今天就会替你兑现当年的承诺,你最好乖一点,会少疼一些,不然本尊会很心疼的。”
“你这面具着实有些丑了,还终日带着,不如你叫鬼面算了,和你这幅模样比较配!”沈巍初下界,不懂人情世故,有什么说是什么,面具是鬼面的底线,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沈巍却不自知。沈巍这一句话,吓得旁边的侍奉的栖凤腿脚发软,冷汗直流。
倒是鬼面显得无所谓:“好啊,不过只许你一个人叫。”
旁人可能听不出鬼面言语里的异样,可是栖凤跟了鬼面几十年,鬼面一个眼神,他都能清楚的知道鬼面想要什么,做什么。这时怎会不懂鬼面言语里的宠溺和雀跃,这样的神情,栖凤还从来没有在鬼面脸上见过,栖凤不禁有些担心了:尊主,莫要让他成了你的软肋啊!
栖凤的担心终究是来了,大战数月,鬼面的赢面极大,只要再这样耗下去,部落之争不过几天就可以结束,鬼面就可以统一所有部落。九天玄女突然下凡,离去多日的沈巍随之出现,让久经鏖战的鬼面欣喜接回。
然后鬼面法力尽失,沈巍出现在敌对军营,战局瞬间扭转,短短三天,鬼面的军队士气散尽,人心疏离,鬼面败了。
谁都不知道,那年那日,沈巍对他说的话:“鬼面,我们成婚吧!我想做你的人,生生世世!”
就是这样一句话,鬼面信了,认真了,也输了。
鬼面终于为沈巍摘下了面具,灿烂的笑道:“好!”
“我说了!我不是他。”沈巍挣扎着,沈巍只从鬼面那里听来一些“沈巍”和鬼面的事,沈巍负了鬼面没错,可是此沈巍非彼“沈巍”,凭什么让他来承担鬼面无边的恨意,他不敢,也担不起。
鬼面就没有听见一样,将一杯合卺酒递到沈巍唇边,沈巍哪里会乖乖喝下,挣扎间,那杯酒被撞撒出去,全数撒到沈巍的身上。鬼面眼里已然结起冰霜,他向来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如果这个人不是沈巍,那他的头,该摆在案牍上任由鬼面把玩,别说是喝杯酒,就算是饮血食肉,也是鬼面动动手的事。
因为是沈巍,所以特殊一点,他亲自喂,拒绝了,鬼面也会再喂,不过是换个方式喂而已。鬼面将另一杯合卺酒含在嘴里,将空了的酒杯一丢,用手捏住沈巍的双颊。沈巍也是倔强,就是不愿张口,沈巍越是倔强鬼面越是用力,以前输的是鬼面,如今输的还是。
鬼面还是放开了手,转而向沈巍的大腿处伸过去,在鬼面的手落在沈巍腿上的一瞬间,沈巍慌了……“鬼面…唔……”刚开口鬼面的唇就已经欺上去,口中的酒渡了一半到沈巍口中。
沈巍本就在惊叫,这一口酒来得突然,气还没收,酒就呛入气管,引来沈巍一阵剧烈咳嗽,脸红了,眼角也挂着泪花。
沈巍本来的姿态就引人犯罪,此时,一双美目含泪,红唇微张,呼出的热气轻飘飘的绕在鬼面耳垂。鬼面从进门就一直在压抑这心里的悸动,理智早就所剩无几,经沈巍这般撩拨,哪还有什么理智。
鬼面手一挥,罗帐落下,鬼面褪去喜袍,不顾沈巍的抗拒,欺身而上………
屋外,夜已深,电闪雷鸣,狂风骤雨,让人听不见雷雨声掩盖下的低泣和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