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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雪重子的疑问,陆云棠果断摇头,怎么会,只是小爹希望自己那样叫罢了。
不过仔细想一下,好像不止是小爹,便是娘亲和外祖母也说过,自己应该称呼小爹为小爹。
雪重子是朋友,朋友的疑问,自然是需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于是,陆云棠小朋友乖乖解释:“爹爹就是我亲生的爹爹,小爹是爹爹的弟弟,又是我二爹,不过二爹不好听,就叫小爹了。”
什么爹爹的弟弟,二爹,小爹,雪重子脑袋里一团乱麻,表示有些理不清楚了。
他想,等陆云棠和宫尚角下山后,他得找一下关于伦理关系,氏族地书籍来好好研究一下,以免再次出现尴尬地情况。
似是看懂了雪重子面上流露出地困惑,陆云棠耐心地又解释了一番,这次解释地也更详细了。
“二爹就是娘亲的第二个夫君,爹爹曾经笑话二爹,说是二爹很符合二这个称号,二爹不高兴了,就哄我喊他小爹。”
说着,陆云棠煞有介事地点头:“我也觉得小爹比二爹更好听一些。”
肯定不是觉得二这个字很符合她对小爹的印象,嘘,得小声点,不然让小爹听到,会哭的。
哦,原来……等等!
雪重子一向平静地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眼里满是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表情如常地陆云棠。
不是,他,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两兄弟共侍一妻???!!!
如果他耳朵没问题的话,听到的就是自己想到的那几个字。
可,这是惊天大瓜吧,是他能听到的密辛吗?
真的不会被斩草除根吗?
雪重子突然哆嗦了一下,稳住心神,再度看向陆云棠,只见陆云棠奇怪地看着自己。
“小公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雪重子抿了抿唇,神情复杂地看着陆云棠,朋友,这些事,真的是我能听的吗?
雪重子为听到的内容而感到心惊,但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陆云棠,自然是习以为常,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以这般规则运行的。
因而,在解释给雪重子听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更不会觉得,雪重子这般异色,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
雪重子虽接触地人不多,但聪慧过人,一眼便读懂了陆云棠的意思。
震惊过后,心情也便恢复如初了。
掐了一下手心,轻轻摇头:“无碍,只是觉得有些口渴。”
陆云棠并未多想,莞尔一笑,拉着雪重子就往回跑:“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爹爹应该也等久了。”
雪重子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默默移开视线,脚下奔跑地步子却未停歇。
陆云棠和雪重子离开了许久,回来时,又牵着手,虽然只是陆云棠单方面的主动,但在老父亲宫尚角看来,也是雪重子居心不良。
赶紧招手把陆云棠叫到身边,给她倒了杯茶,替她抚平耳边凌乱地碎发。
接触到宫尚角满是敌意地眼神后,雪重子步伐微顿,表面平静,步子凌乱地走到雪公子身旁落座。
雪公子总觉得雪重子回来后怪怪地,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在宫尚角满是敌意和戒备地眼神下,雪重子只觉得如坐针毡,尤其是听说了他和宫远徵,两兄弟共侍一妻的事后,更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又觉得,宫尚角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近,墨守成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