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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场,两个人吃吃喝喝,还跑去茶馆听人说书,一边嗑瓜子一边听,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哦。
但是从茶馆出来,吃了午饭后,情况就不太对了。
宫远徵看着穿梭在各个小摊中的陆云棠,又扬起手,看了看自己拎着的东西。
不对啊,这个小木雕,糖糖上次是不是买了,就在她房里放着呢,还有这个糖画,她上午还吃了一个呢,还有这个泥人,这怎么是男的!
看着停在小摊前,拿着小玩意儿看的认真的陆云棠,宫远徵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地预感。
他怀疑地看着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到陆云棠身边,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以后,心里的怀疑愈发重了。
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糖糖,你喜欢这个啊,那小爹买下来,作为礼物送给你。”
陆云棠没注意到宫远徵不太对的情绪,也没听出来他的试探,选好后,把钱给了摊主。
摊主接了钱,高兴的说了句:“小姐您慢走。”
陆云棠满意地看着手里的陶瓷娃娃,还举起来给宫远徵看:“小爹不用了,这个是送给小公子的,还有这些,都是给他的。”
闻言,宫远徵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小公子?
大脑飞速转动,不停地回忆能和“小公子”三个字对上号的人,最终,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后山。
是了,糖糖来宫门以后,除了后山那个小子,再没见过什么小孩,更别说是小公子了。
一想到某种可能,宫远徵心里就怄得厉害,该死的雪重子,年纪不大,心眼多多,还敢趁着他不在耍心眼子。
宫远徵已经确定了小公子是谁,但还是故作懵懂地问了一句:“小公子是谁?”
陆云棠高兴的拉着宫远徵去了另一个小摊,一边选一边说:“就是雪宫的雪重子啊,我们是朋友,他说他从来没下过山,所以我买些小玩意儿送给他。”
闻言,宫远徵心里更酸了,也更想杀人。
后山是禁地,宫门中人,除了试炼,任何时候不准去后山,后山上的人,更是不能随意下山。
他能时不时出入后山,也是因为和月公子有来往,月公子不能下山,只能他上去。
但每次上山,他都很小心,会特意避着人,也不会乱跑,所以哪怕去了后山三四次,也不认识雪宫花宫的人,更不知道具体的方位。
若不是上一次去雪宫找糖糖,或许到死,他也不会知道雪宫花宫究竟在哪儿,有什么人。
山下的人进不去,山上的人下不来,多少年都是如此。
糖糖能进去是意外,但这个雪重子,竟然在糖糖面前卖惨,真是可恶,小小年纪,心机实在太深。
糖糖还小,心思纯善,必然不是他的对手,绝不能让糖糖和这个家伙多来往。
想着,宫远徵开始发动攻击:“糖糖和他感情真好,只是见了两次面,便要买这么多东西送给他,不像小爹,从来都没人疼,没人爱,也不会有人特意买礼物送给我。”
宫尚角:……??所以我不是人?
宫尚角: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当真是错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