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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从后山回来后,宫远徵连续好几天都做梦了,梦是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
但梦里有糖糖,有他,有宫尚角,还有个看不清人脸的女子,但从身形看,那女子很年轻。
梦中,他和糖糖,宫尚角,以及那女子交往密切,看着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他看到宫尚角和那女子牵手,拥抱,亲昵又甜蜜,不知怎的,觉得心里闷闷的。
梦醒过后,他猜那女子应该就是陆云棠的亲娘,和宫尚角有一段情的姑娘。
第三天时,宫远徵听到,糖糖喊那女子娘亲,喊宫尚角爹爹,便确认了那女子的身份。
糖糖的亲娘,也是他,嫂子。
但,宫远徵摸着心口处,面露不解,他怎么这么难受?
而且梦中,他们四人都是认识的,感情甚笃,可宫尚角曾说过,他并未和任何一个姑娘有过情缘,糖糖的存在,他更不知情。
便是他自己,从小到大,他从未离开过旧尘山谷,去的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前哨小镇了,还是糖糖来了宫门以后,他才去的。
更不要说,和宫尚角一家三口一块生活了。
如果说,梦都是假的,又怎么解释糖糖的存在呢?
他无比确定,糖糖是和他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想着,宫远徵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地猜测,梦中的一切,其实都是真的,只不过,那都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糖糖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宫门。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梦到另一个时空的事情呢?
一个又一个疑问朝宫远徵砸来,让他喘不过气来,眼前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爹,小爹”
“小爹,你醒醒啊,小爹”
“汪,呜汪儿,汪汪”
陆云棠焦急地声音中夹杂着小白的叫声,脸上一阵疼痛袭来,把宫远徵从游离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陆云棠,宫远徵还觉得有些不真实,用力把陆云棠抱在怀里,这才觉得心里空的那一处被填满了。
突兀地心慌感,也烟消云散。
宫远徵力气很大,勒的陆云棠有点疼,她甚至不能挣脱,不过陆云棠也没想着跑,而是抱着宫远徵,在他身上拍了两下。
“小爹,你怎么了,刚刚一直都叫不醒你,好吓人啊。”
陆云棠喜欢吃糖,荷包里鼓鼓囊囊地装的也是糖,甜滋滋的味道溢满鼻腔,告诉他,她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升起,冲散了心底的阴霾。
宫远徵:“没事,就是做了个梦,有点想不通,一下子想的入神了,吓到糖糖了,小爹向糖糖道歉。”
陆云棠拍了拍胸脯,笑盈盈地看着宫远徵:“糖糖胆子大着呢,我可没被吓到,不过小爹没事就好。”
突然靠近,用头抵着宫远徵的头,紧盯着他的眼睛,小声道:“做什么梦了,小爹和我说一下,说不定我可以为小爹解谜呢。”
宫远徵对上她纯净地眼神,心猛地颤了两下,迟疑片刻,问道:“你爹爹,有做过梦吗?”
陆云棠秀眉微蹙,挠了挠下巴,做思考状,而后,果断摇头:“不知道诶,爹爹没和我说过。”
眨巴着眼睛,兴奋地看着宫远徵:“所以小爹做什么梦了?”
宫远徵没忍住笑了,在她鼻尖上点了两下,调侃道:“梦到糖糖把家里吃穷了,所以我在思考,该怎么挣钱,才能让糖糖吃好喝好,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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