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过年

“今年冬天不太冷哦，就是雨多。我给你讲今年我就十八岁了”常念撑着伞跳到黎煦面前

”所以呢？”黎煦护着常念免得撞到后面的人

常念停下走到黎煦面前满脸笑意“所以你什么时候成年呢小朋友？”顺手还摸脸摸黎煦的头发

常念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等一下”“嗯？”黎煦看到常念语气变得深沉

“如果这样说来我就是拐带未成年小朋友啰？”常念发现她好像是违法了吧

“你闭嘴吧”黎煦真的想把她嘴缝起来

“真的真的，这样吧，我们先分开一下，等你成年了我再来勾搭你，我觉得行，先走了”说着常念做出跑路的姿态，黎煦一脸无奈看着自己女朋友突如其来的戏。一把拉住想跑的常念“是不是想挨打？还分开？嗯？”

“你敢打我，我就喊家暴”常念一脸凶的看着黎煦

“家暴是吧？”黎煦说着啄着常念的嘴“你倒是喊啊”黎煦一脸哼，跟我斗

常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高冷的男生什么时候变这样了，原来亲一下都会脸红的人现在怎么变得怎么不要脸了啊

“你变了”常念哭唧唧的趴在黎煦怀里

黎煦一脸淡定，演，你再演

“你把我的男朋友藏在哪儿了，还给我之前那个温柔又不占我便宜的男朋友”常念指控着说

“哼，那是因为你老是占我便宜”黎煦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乖乖的女朋友手老是不老实，老是往他腹肌上摸，比如现在她一靠过来他就知道，另一只手熟练的抓出乱摸的小手

常念看做坏事被抓包了，亲了亲黎煦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妄想求饶

“你不要老是一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是不会心软的”黎煦让常念站好，常念又抱了上来，摊上来一个戏精又爱装可怜的女朋友，他能怎么办

“公共场合不可以”黎煦只能妥协在一脸可怜的模样下

耶，胜利。常念在心里暗爽“那我可以私人场合可以吗？”常念满脸期待

黎煦现在怀疑常念是不是因为他的腹肌才追他的，勉强的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回家？”常念挂在黎煦身上问

“好好走路”黎煦护着黎煦躲过路人“我有补习，现在放假了过完年初二我就要开始”

“啊，这么辛苦啊”常念心疼的看着黎煦，现在的高中孩子真可怜

“对啊，你要不要来陪我？”黎煦委屈兮兮的看着常念

“好啊”反正她今年也不知道在哪儿，

常念和黎煦分开后，回了家

周然也就是他后爸在家里做着饭，说来奇怪她这个后爸，不管她对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她记得她说了句讨厌他，他却笑嘻嘻的说“应该讨厌，每个人都有讨厌的人嘛”她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了

周然还想说什么就被关门声打断，他第一次见常念就发现这个女孩不太爱说话，也可能是对他不爱说话。董烟下班就瘫在沙发上

常念看到董烟想说什么，董烟就开口“今年过年你回外婆那里”常念答了声好

周然看了看常念“念念今年想去哪儿呢？”

“我哪儿都不想去”常念望向董烟，今年可不可以就我们两个人过年，但常念没有说出口

过年家家户户都在贴春联，常念也搭着板凳贴着福

“姐姐，你尝这个好好吃哦”董薏夹着菜喂着常念

“真的好吃”常念认真的回答

“今年我就十三岁了，爸爸叫我去市里读书”董薏丧着气说着

常念跳下板凳，坐下说“市里也好，农村也罢，只要你好好读书就好。结果不重要，过程只要好就行，压力别太大”常念也无可奈何，妹妹从小跟她跟外婆外公一起长大，对于妹妹最陌生的就是爸爸妈妈，今年舅妈又生了弟弟，舅舅一直对妹妹严厉，这次去说不定会怎么样

“如果有问题给我打电话”常念拿出了手机，承诺今年给妹妹生日礼物。妹妹除夕生日，大家都说这天出生的孩子小气，舍不得别人到你家吃点

“我喜欢唉”董薏欢喜的抱着手机跑到里屋去了

不一会董薏在屋里向常念招着手“姐姐快来”

常念一脸疑问走过去，被董薏拉到柜子边，跪着看着董薏拉出抽屉“我给你买的礼物”董薏说着拿出一盒口红。

常念看着这一套价值不菲的口红拿起一支塞到妹妹手里“你帮我抹”

“好看好看”董薏眼里自己姐姐再怎么样都好看

常念笑着收下了来自妹妹的礼物

“这是我今年的压岁钱，你拿去买好看的衣服和鞋子”董薏又从另外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每年董薏都把自己的压岁钱拿给常念，今年还告诉里常念要买漂亮衣服了。

常念拿着这钱塞到董薏包里“留着吧，如果你爸对你不好就来找我，我带你去玩”

常念揉了揉跪久了的膝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常念看着丧着的董薏摇了摇她的手

“什么秘密？”董薏好奇的问

“我谈恋爱了”常念笑着的说

“怎么样好看吗？”董薏兴奋的摇着常念的手

常念点了点头“超好看”拿出手机给董薏看照片

董薏看了一脸开心，一会突然不太开心地说“姐姐可不可以不跟他在一起啊”

常念没想到她的爱情第一个反对的人是她妹妹“为什么呢？”

董薏一脸纠结“看他很高的样子，你能不能不要找比我高的人啊，如果他欺负你的话，我就打不过他了”

常念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不会欺负的，他傻的不得了”

董薏点了点头“看起来是傻傻的”黎煦打着喷嚏大过年的谁骂他

“你还会长大的”常念后来记得这句话很多年，

直到晚饭了，董烟缓缓来迟，一大家人在这个晚上团圆了也显得格外热闹些

吃完饭，董烟问常念跟她回家吗，常念说好。常念跟外婆妹妹告别之后跟着董烟回了家

家里灯也没开，冷冷清清的。周然也不在。常念疑问的看着董烟

董烟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下去，常念找到开关把灯打开

“开心吗？”董烟突兀的的问

“开心”常念坐在她对面一点都没有开心的语气

“周叔叔呢？”常念第一次问周然的去处

“回他家了”董烟回到

一段时间过去，两人无言，常念有一点困了，但是看到董烟依旧神采奕奕的看着窗外，窗外灯火闪烁，车水马龙，过年果然是特别热闹啊

“妈··”常念叫了董烟一声

董烟没答应转过头看着常念

“你知道吗，你长得真像常舟山”董烟突然变得狰狞

“不知道”常念冰冷的回答，一点都没有像你吗？

“看到你我就想到常舟山”董烟发狂一样跑过来抓着常念

常念被董烟抓的生疼，她却一声没吭

“你知道常舟山对我做了什么吗？常念你要恨他。是他让我变成这样。你要恨那个女人”董烟急促的说着

“妈你别这样”常念想安抚董烟

“你别叫我妈，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让我恶心”董烟抱着自己离开常念

“真恶心，你真恶心”董烟一直重复这几句话“常念你要恨他，是他让你变得如此恶心，是他让你有个杀人犯的父亲”董烟在常念狰狞的说着

常念被一句一句“恶心”的刀子捅进心里，原来在自己母亲心里一直是个恶心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生我？”常念愤怒的吼着

“因为恶心”董烟说着笑了起来“你看着这个世界，你看看我，恶心吗？”

“那你为什么不掐死我”常念心如死灰的看着癫狂的董烟

“因为我爱你，看着小小的你出生了那么可爱”董烟摸着常念的脸脸上怀念的说着

“念念，我的念念”董烟抱着常念悲伤的哭脸起来。

常念就知道妈妈是爱她的，常念一脸眷恋的抱着董烟

董烟暗暗的笑了笑

周然回来就看到两个抱头哭的人，他赶忙拉起两个人，抱着董烟放在床上从瓶子里倒出两粒药喂进董烟嘴里，看着董烟睡去。

“你给她喂的什么？”常念看着周然熟练的动作

“镇定药”周然看着董烟说着，

“那些药对她影响很大吗？”常念也不知道常舟山到底给董烟吃过什么药

“半只耳朵失聪，一只手的手指彻底神经性损伤，她的精神也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坏的时候比刚才还严重“周然给董烟掖了掖被子，示意常念出去说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常念问出了她心里久藏的问题

“我说我爱她你信吗？”周然笑着低了低头

“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你妈妈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那个时候她年轻漂亮，特别的阳光。她笑起来特别好看，你特别像她”周然回忆以前，那个时候董烟也没有遇见常舟山，他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去追董烟，董烟也许就不会这样了，这样常念现在就会叫他爸爸了，他也会爱她们一辈子，

“她还说我一点都不像她”常念讽刺的笑了笑

“你真的像她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漂亮”周然温然的笑了笑

“她会好吗？”常念想知道如果董烟不会好他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好与不好我都会一直陪着她”当初他答应过董烟，他此后会一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