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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菲薄(十一)

金光瑶同人:妄自菲薄

“扣扣”屋外传来敲门声,“玥玥,你还没就寝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聂怀桑。慕惜玥放下手中的信走上前打开房门将人请进来。

聂怀桑眼尖地瞟到桌上的那封信,慕惜玥立马手疾眼快地收起了信愣是不让人瞧见。虽然没瞥见信的内容,但还是让聂怀桑看到了书信人:阿瑶二字。

聂怀桑以扇掩面笑道:“哦~这么紧张,难不成是哪个公子给你写的情书?”慕惜玥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但还是死皮赖脸死不承认:“什么情书?就是封普通的信罢了...”

聂怀桑一拍手中的折扇,缓缓凑近慕惜玥道:“说吧,是哪家的青年才俊能得玥玥的青睐?我给你们搭鹊桥牵红线如何?”慕惜玥恨不得立马升天,太羞耻了。

见慕惜玥不说话,聂怀桑又道:“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说着拍了拍胸脯,三指竖立指天发誓。慕惜玥轻咬下唇,半天蹦出一句话来:“喜欢是什么感觉?”

聂怀桑摇了摇扇子,闭目思索,道:“就是当你看见他,你会脸红心跳加速感到快乐又紧张,若是不见他你会想念感到难过。想与他在一起做各种事,看见别人跟他在一起会心里酸酸的不好受,见他受伤你自己也会伤心。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影响心情。”

慕惜玥支着下巴回想起她与金光瑶在金麟台的那段时光,当时那种感觉并不明显,回到宣州后又会时不时想起他,想念一起度过的日子,想见他,喜欢听他说话,他难堪时自己也难过。因为一个称呼跟他赌气。所以,自己这是喜欢上他了吗?慕惜玥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心里那种欢喜又酸涩的感觉又并非作假。

聂怀桑见此问道:“那个人,是不是我的三哥金光瑶呀?”慕惜玥一怔,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聂怀桑,后者清了清喉咙道:“我看见了,落笔人写着‘阿瑶’二字。而且信的表面绣着兰陵金氏的象征金星雪浪晤...”慕惜玥连忙伸手堵住了聂怀桑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真相来。

聂怀桑笑得一抖一抖地,手里的扇子险些握不住。慕惜玥红着脸纠着小手。屋内的气氛竟诡异的和谐。

“天色不早了,怀桑还是早些休息吧。”慕惜玥把人赶出房间后,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再把自己裹成条毛毛虫带着对金光瑶的思念睡去了。

清河,不净世——

“聂怀桑人呢?!”大堂上的聂明玦提着刀吼道,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愠怒。旁边的聂氏门生身子一抖,双腿打颤,忙跪下道:“宗,宗主,二公子他说他想出去见见世面,昨日就走了,二公子还说,既然宗主一见他就烦,还不如,不如...”聂氏门生支支吾吾地说道。“不如什么?”聂明玦压抑着怒气问道。“还不如,眼不见为净。请宗主勿怪。”那人声音越说越小,低着头不敢看聂明玦。

“铛——”霸下被狠狠砸在地上,整个大堂似乎都要抖三抖。

“这小兔崽子,不好好练刀,成天不务正业!二公子去哪儿了?”

“回宗主,二公子他似乎去了宣州...”

“你带着人,去把那小兔崽子给我逮回来,若是他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

不管清河那边如何鸡飞狗跳,这慕家庄倒是和乐融融,聂怀桑在这儿吃好喝好还有话本子看,慕惜玥又是个活泼坐不住的,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结伴出去游玩一番,杏儿作为贴身丫鬟自然得随侍。三人一早便拜别了慕霆浩,带上金银丝软即刻出发。

慕霆浩宠爱女儿自然也由着他们去了,细细交代一番后才不舍地目送一行人离去。等人的身影彻底远去直到看不见,慕霆浩才回到大堂中。走回寝殿,他遣退了下人,从一个隐秘的地方抱出来一个长盒子,盒子外表质朴无比,放在大街上都不会让人多瞧两眼。然而就是这样质朴的盒子里却放着一把不知名的剑,此剑剑身修长,没有多而繁的纹路,剑刃薄而利,青色的剑柄上飘着一条黑色的剑穗。剑格之下刻着小小的两字:惊蛰。

慕霆浩静静地凝视着惊蛰,眼中带着怀念。半晌,寂静的寝殿中传来一句:“清澜,再有两年我们的女儿就要十八了......”

慕惜玥一行人骑着马悠哉游哉地走在山野小道上,如今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幼嫩的春笋从土里探出了好奇的小脑袋,南飞的鸟儿也渐渐回到了家乡。翠绿的树丛中夹杂着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

聂怀桑用灵力摘了朵花儿来别在慕惜玥脑袋上,后者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甩甩头把头上的花儿甩掉:“聂怀桑!你无不无聊?”聂怀桑笑道:“诶别呀,佩朵花儿多好看啊,有句话怎么说的?娇花配美人~”慕惜玥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我觉得这花更配聂公子。”杏儿在一旁看着两人插科打诨表示无语。一个二个都是活宝,一天不吵吵心里不安逸的那种。

“诶玥玥,我跟你说个事儿。”聂怀桑一脸神秘地说道。慕惜玥闻言眉头一挑,道:“有屁快放。”

聂怀桑手执折扇,用手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胡子,悠悠道:“此事与我三哥有关。话说三哥在射日之征前曾是我的副使......”慕惜玥来了兴趣,静静地听着聂怀桑劈里啪啦地连珠炮似的说起金光瑶还是孟瑶时的往事,时不时问一句。杏儿看着两人兴致冲冲的样子便也加入了进去。

“我三哥他特别聪明,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了。而且过目不忘...他人特别好,每次我大哥生气训斥我的时候,三哥都会挡在我前面为我说话...我三哥他什么都好,就是矮了点...”

听着听着慕惜玥的心思便飘到了远方,飘到了金麟台上某个正在忙碌的人身上......

金麟台,斗妍厅内——

金光善慵懒地瘫在首位上,身边尽是些美女相伴,大堂中的女子衣不蔽体地搔首弄姿。

“宗主~来吃颗葡萄吧。”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剥了颗葡萄递到金光善嘴边。后者看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淫笑,“美人剥的葡萄岂有不吃之理啊?”张嘴舌尖一勾将那颗葡萄勾入嘴中,舌尖舔过那女子的手指,惹得人一阵嗔怪:“哎呀宗主真讨厌。”

殿内淫奢无比,金光瑶站在殿外犹豫了些,但还是踏入了殿内。无视那些个向他抛媚眼的女子,径直走到金光善面前。俯身行礼道:“父亲。”金光善抬头看了看来人,挥挥手招呼着女人们自个散了。眯了眯眼道:“何事啊?”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金光瑶也不恼他这副态度,先是规规矩矩地汇报了一下近期事情的处理结果,再绕了个圈子避开了有关魏无羡的事情,最后说道:“父亲,我知道一个人,在修行鬼道上天赋极高,要不把他纳入我兰陵金氏的阵营如何?”金光善一听来了兴致,想了想道:“此人如今在何处?叫什么名字?”金光瑶见人上钩了,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道:“夔州薛洋,年方15.”金光善点点头,看着金光瑶道:“既然如此,你立刻出发把人带回来,不得有误!”

“是。”金光瑶退出斗妍厅,嘴角微微上扬,我的好父亲,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其实此行除了招纳薛洋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去宣州找惜儿。

金光瑶回到芳菲殿收拾了一下,临走前特意照了照镜子,看看帽子有没有歪,衣角是否有皱褶,眉间丹砂点的好不好等等。

侍女:公子每次出门都要照镜子,今儿个这么隆重八成是要去见慕姑娘了......

金光瑶御剑前往宣州,行至慕家庄上空时发现庄前有一队人,慕霆浩正与他们说着什么。见此他靠拢了些在人群看不见的地方隐蔽了身形听着他们的对话。

为首之人身着玄衣兽纹服,想来应是清河聂氏之人,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处呢?金光瑶眼神微动,又靠近了些。

“慕宗主,我等此行来是来找我家怀桑公子的,听闻他来了宣州,不知慕宗主可否告知一二?”那人行礼了恭敬地问道。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聂公子确实来了我慕家庄,不过今儿一早就随吾女出了宣州,你们来晚了。”慕霆浩叹口气摇摇头道。

那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又问道:“这...还请慕宗主告诉我们我家慕小姐他们去了哪儿?”

“唉,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只说要出去游玩一番......”

躲在暗处的金光瑶闻言心中微微有一点失落,看来是见不到惜儿了。不过,惜儿她到底去哪儿了?金光瑶有些担忧,但还是扶了扶额转身踏剑飞往夔州。

对于金光瑶的担忧慕惜玥浑然不知,她此刻正与一人对峙着。

一刻钟前——

慕惜玥等人兜兜转转来了夔州,聂怀桑看中了一幅书画在铺子移不开脚,慕惜玥只能先走,聂怀桑后脚跟上来就行了。刚走进一个铺子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看见了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这米酒汤圆不甜啊,老板,你怎么做生意的呢?”只见一个黑衣少年一脚踹翻了铺子,随意找了个凳子一抬腿踩在上面,手肘撑在膝盖上,一脸的玩世不恭。

慕惜玥见此皱了皱眉头,向着少年喊道:“那位公子,你要是有意见就跟店家讲清楚嘛,何必大动干戈呢?”那少年转头看向慕惜玥,忽然笑道:“哟,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真俏。”慕惜玥一听此人如此轻浮,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少年道:“你!流氓!”少年笑得愈发肆无忌惮了:“没错!我就是个小流氓,怎样?”说着转身就想走,身后的店家老板喊道:“喂!你还没给钱呢!”少年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这是个新店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夔州我薛洋吃东西什么时候需要给钱了?”

慕惜玥见此上前拦住薛洋,皱眉问道:“你这小流氓好生不讲理,吃人家的东西怎么能不给钱呢?”薛洋邪魅一笑,忽然凑近了说道:“既然小娘子都说我是流氓了,流氓还能讲理吗?”慕惜玥气红了脸,刚想出口训斥,忽然瞥见少年左手断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回过神来薛洋早没影了。

慕惜玥无奈地走向被掀的摊子,扶起被打的店家替薛洋赔了钱。此时聂怀桑才回来,一脸懵逼的看着乱七八糟的铺子和周围的人,悄咪咪地问了句:“这是发生什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慕惜玥瘪着嘴道:“遇见一个小流氓,把人铺子掀了还不付钱...”

薛洋吊儿郎当地走在路上,看见卖糖葫芦的直接走到人面前拔下两串就吃,全然不顾身后的鬼哭狼嚎,三下五除二地啃完后砸吧着嘴似是有些意犹未尽。随手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边走一边哼着歌。

闲得无聊跳上树靠着树干坐着,忽然看见一身穿金星雪浪袍的男子御剑而来,一看那张熟悉的脸,阴阳怪气道:“呦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敛芳尊嘛,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找我了?”此人正是金光瑶。

”薛公子,别来无恙。”金光瑶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假笑。

“切,笑得难看死了。说吧,找你薛爷爷我有什么事儿?”薛洋仍然靠在树干上,双眼望着天空。

“薛公子,今日我来,是想请你来我金氏做客卿,吃喝住行金麟台全包,以我金家如今的势力,成为客卿后也别人也会让你三分,如何?”面对金光瑶不用绕弯子直言。

薛洋瞥了金光瑶一眼道:“我凭什么去你金家做客卿呀,要知道最近已经有多少人请我,我都没去呢。你认为你就能请动我?”

金光瑶见此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叹息道:“唉,看来薛公子对自己不够自信呀,我只能去寻别人了。”说着真的转身就要走。薛洋一听心中涌过一丝不快,直起身冲着金光瑶喊道:“喂!金光瑶!你薛爷爷我自信得很!这天底下除了夷陵老祖魏无羡还有谁修鬼道比爷爷我好?!”金光瑶一顿,转头疑惑地说道:“可薛公子不是...”薛洋抢先一步回答了他的话:“去就去!你薛爷爷我难不成还怕那劳甚子的金麟台吗?”说着跳下树走向金光瑶。后者悄悄勾起了嘴角。

两人一同行于大街上,对于薛洋这霸王性子金光瑶表示无可奈何。只得一边走一边说道:“薛公子,去了兰陵可不能像这般肆意妄为了,最好收敛一些...”薛洋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婆婆妈妈地跟个老妈子似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一个大男人哪儿来那么多话!”金光瑶听此一口老血梗上心头,按了按额上暴起的青筋,努力维持着面上的表情。

忽然听见了几道声音:

“聂怀桑!把糯米籽粑还给我!”

“我不!要吃你再买去。”

“小姐,聂公子,你们不要再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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