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岸的决定,沈老夫人虽然余怒未消却也觉得诧异。
即使是深恨她们母女二人的我和碧儿也不禁有些意外。 不过,我很快便在心中轻笑起来了。是了,这就是沈岸,痴情而又绝情,对一个人痴情就会地另一个人无情,昔日他对凝儿姐姐便是如此不是么?
沈岸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做下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即使柳萋萋在旁不断的百般恳求,沈念不住的哀求哭闹,一口一个爹爹,都无法使沈岸改变心意。
沈老夫人倒是有些不忍,软了下心肠。她毕竟是年纪大了,年纪越大越受不了别离。当初沈洛的死已经要了她半条老命,现在她什么也不求,只求一个家庭和睦,子孙绕膝。
“岸儿,沈念毕竟年纪还小,以后好好教就是了。你又何必……”
沈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岸打断“娘,孩儿心里自由主张。”
说完,便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沈老夫人看着,看着,便落下了泪。
“都是孽啊。”说完,沈老夫人便再不愿多说什么,由着秋嬷嬷搀扶着离开。
沈念还是执意被送到沈府别院了。
柳萋萋自从女儿被送走后,便开始整日以泪洗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在沈念送走的前半个月,她还天天跑去书房找沈岸求情,可是回回沈岸都拒而不见。
有一回闹狠了,沈岸不知同她说了什么,听沈府的下人们说,柳萋萋受了不小的刺激险些小产。沈老爷和沈老夫人都惊动了,唯独沈岸依旧呆在书房内毫不在乎。
此后,柳萋萋才安静下来。
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抢了这么一个薄情的男人,也不知道柳萋萋心中是否后悔?
不过。她就算后悔了又为何,凝儿和洛洛也回不来了。
”碧儿,你怎么在这?’我放下棋子有些诧异的问着碧儿。
这个时候的碧儿,应该是在柳萋萋旁边伺候着。
碧儿俏皮的对我笑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满是嫌弃的道“沈府别院的人传话来了,说沈念身染风寒病重了好几日。”
“风寒?”我有些忧郁道“洛洛那孩子就是因为风寒高热而去世的,要不然……算了不提这个了。”
想起洛洛,我便心里止不住的疼。那个可怜的孩子,是生生烧了好几日才去世的。就连死前的安详都不曾得到,还要遭受一番病痛的折磨。
想到这,我有些无精打采的道:“那柳萋萋呢?柳萋萋和沈岸知道后是什么反映?”
“沈老夫人派了几名大夫前去别院,柳萋萋非要执意要跟着去。”碧儿道“沈老夫人知道后便斥骂了她一顿,说哪里山路崎岖车马难上,怀着孕不好好安胎跑什么跑?”
“至于沈岸,知道后只是说了句,好生医治着小姐,便再也没有旁的了。”
“他倒也真是狠心,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倒好,这种人就不配做父母。”
“柳萋萋现在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来,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呢。所以奴婢才能来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碧儿有些担忧又有些惊怕的问我 。
我知道我现在的面容一定很骇人!
柳萋萋看来我怎么对你都不为过了!
你个心肠狠毒的蛇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