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相貌看上去平平无奇，很容易被忽视，存在弱化。
他的眼睛黝黑深邃不见底，好像能将万事万物都吸入进去，少年被他打量也面色不改，嘴角微勾，饶有兴致也开始端详他。
杜木锦我看到了。
少年微微一笑，不以为然，“你看到什么了？”
杜木锦闷闷回应，“你在制玉玺。”
可是杜木锦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到别处了，倒是少年眉头皱了皱，不知在想什么。
楚君问他发生了什么，杜木锦摇了摇头。
杜木锦师兄。
杜木锦有什么收获吗？
四师兄这个幻境，金碧辉煌的宫殿是虚假的，这些山珍海味却又是真的。
其实用不着楚君说，平常人一看也能知道这宫殿是假的，空虚又巨大，只有一具空壳，像一座牢笼，而且，他们出不去。
这些佳肴饮品又是真实的，又算什么……难道……这不是该他去想的，他略过这些继续问。
他突然想起玉玄檀的话，灵光一闪而过，他迅速寻找黑衣少年的身影。
但那少年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杜木锦师兄，你刚刚可有看到一位穿黑衣、窟窿眼的少年？
四师兄……没太留意。
有太多的黑衣，至于窟窿般的眼睛，谁又会细细端详？
杜木锦眉尖微蹙，说实话，他也分不清是少年离开了，还是说是他的幻觉。
他一晃眼就看到玉玄檀不知何时靠近他还靠在他肩膀上补眠。
其实他对于玉玄檀有种微妙的感度，他早就察觉到玉玄檀也是任务者，但……他们很不一样。
玉玄檀像是困在这个世界很久了，胜券在握，无所不知，仿佛拥有上帝视角，从来不急不躁处在安适圈。
而他，对于这个修真世界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故地重游一样，但他一直在很憋屈的苟活，这个世界他没有没多剧情线索，一直都处于一个精神紧绷的状态，说不上放松。
杜木锦总觉得，好像认识好多年了才对……
玉玄檀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凝视他。
玉玄檀咱俩可是老熟人。
玉玄檀可惜你忘了。
玉玄檀以前啊，我们可都不是修仙的，我们相识的时候，年纪都不大，反正你比我还大了四五个月，当时我家遭横祸，无依无靠，你是个神棍……
杜木锦呸，我才不是神棍！
虽然他觉得还挺有可能，这小子不一定骗了他。
玉玄檀……我遇到你时，你就是神棍，你当时抓着我手就直呼我根骨不错，适合当天师。
杜木锦啊……不是神棍，天师多好听。
玉玄檀然后我发现，你好像真有点东西，你算命辟邪时灵时不灵，关键时刻挺准，上餐不饱下餐饱。
玉玄檀我出师的时候，你还点了一串别人放旧了的鞭炮。
玉玄檀你消失过一段时间。
玉玄檀再次见面，你身上沾了些金风玉露，一派仙风道骨，也没有以前的不着调了，变了许多，那时我问你去了哪里……
玉玄檀嗤……那个答案我那时半点不信。
像是专门钓他胃口一样，故事才讲半截呢，讲故事的人就靠着他的肩闭目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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