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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尝试自己把自己写掉san之凯文千字迫害

第五人格:彷徨

掉san掉成翻译腔系列

《官方捏人太过生动形象以至于我写偏一点都会觉得不好意思非把它调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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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此文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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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苦恼祭对科学的态度,忽然茅塞顿开她不是重度偏文吗*我怎么会没想到

于是祭对一切理科的态度:

菲欧娜·吉尔曼对不起,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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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事到如今菲欧娜·吉尔曼还是无法相信,世界秩序的主宰,犹格·索托斯,竟然会垂青于自己这个渺小的人类,允许自己成为祂的信徒,乃至于与祂见面。不过,她只需要接受与感激这一既定事实就够了,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怀疑。她向前跑着,就像穿过那道门扉时一样;在那里,时间与空间一并失去了意义,取而代之的是奇形怪状的现实与光怪陆离的幻想。组成她身体的分子消散了,因为它们在那个世界找不到合适的存在形式;万物都是菲欧娜·吉尔曼,也许就是在昨天、今天或是明天。某个时候有一个菲欧娜·吉尔曼在草原上跃动,她跳跃的如此轻盈,就像这个拥有人类躯体的菲欧娜·吉尔曼跑步的姿势。或者这个比喻应该反过来说?不过算了,她热爱文学,但从来都不是诗人,连将来也不会是,何必执着于一个比喻句呢?

菲欧娜·吉尔曼一边想着,一边把事态尽收眼底。的确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年龄似乎比自己还小,这令她十分惊讶;大概她一直不自觉地把这第五人想象成老年人或怪物或兼而有之,结果却两者皆非。她暗笑仍未远离自己的可悲的偏见的人类天性,很快又明白过来这是身为人类的自然而然的一部分;她看见列兹尼克小姐正与陌生人攀谈着,谈话似乎在向相当和谐的方向发展,不过她并不想去凑热闹。躺在地下的奈尔小姐就像是被打昏了刚刚醒来一样,迷离的黑色眼睛茫然地盯着空气,像是在对其成分提出疑问。她自己是否也曾提出过相同的疑问?那一定不会是在最近。毕竟,就连科学是否存在也比这种问题重要的多。

似乎有几根深褐色的触手在奈尔小姐的眼眶中若隐若现。这倒是很有趣。菲欧娜决定认真去观察其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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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阿尤索觉得自己的胃一点都不舒服,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两周以来吃的每一餐,自从他看到奈尔小姐眼眶中伸出的像是章鱼触手的东西后。那些或棕或紫说不清颜色但就像某人的呕吐物一样令他不忍直视的的东西底部的圆型略带点白色的吸盘清晰可见——或许对他来说甚至有点过于清晰了——,像是藤蔓扎根于墙壁上一样向上向外伸展着,在奈尔小姐脸上胡乱拍打着,留下四溅的粘液痕迹,半透明浅绿色还会在光下闪烁。他实在不肯去想象奈尔小姐的大脑如今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大概已经残缺不全像堆红色的浆糊,或是充斥着不明寄生生物再也无法运作了吧……潜意识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的这些画面使他忍不住在初冬的微风中想要战栗。随风传来的那隐约的触手拍打声丝毫无法缓解他想要呕吐的冲动。保护欲迫使他上前,对未知的恐惧与厌恶迫使他逃跑,他就只好站在那里,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也忘记了该如何闭眼,只好看着吉尔曼小姐径直走向被他的本能标记为危险的地方,那曾是薇拉·奈尔小姐的未知生命体旁边俯下身,似乎在仔细地观察那些触手的形态与特点。啊,是了,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注意到了这异象之后做出了合乎情理的反应,也就是僵立不动并感到胆战心惊:列兹尼克小姐正与陌生人聊着天,间或不安地望向那些触手,但并未表现出更多的慌张。他们一定都疯了!特蕾西·列兹尼克小姐,疯了!凯文却突然羡慕起那些疯子来,至少她们不用承受恐惧的痛苦。只可惜现在他正清醒得很,根本无法像个疯子一样从昏睡入死灭。

光滑而蜷曲的触手继续无目的地拍打着,努力向外伸展,好像春天草原上拔起的新芽,同时还把粘液溅得到处都是,有些溅到了吉尔曼小姐的裙子上,大概只是使那红裙子又新增了一种污渍;有一小片还直朝着他飞过来,粘在了他的裤子上。那赃物蠕动着,像是失去了外壳的半透明深海贝类,威胁着要融化他的衣物,钻进他的皮肉,终于现出它作为触手的真身,把自己当作食物,在他体内乱窜,就像虫子吃掉一粒豌豆那样,碰到又冷又硬的表皮便掉头,终于把他吃成一个烂豌豆一样的空壳,再从他的眼睛里钻出来,就像这触手正在对奈尔小姐所做的那样。哦,她们为什么不失声尖叫?为什么不惊慌逃窜,在她们仍然有能力的时候?为什么她们非要如此冷静地旁观这一切?她们果真都疯了!上帝救救她们!也救救正处于噩梦般的现实中的凯文·阿尤索!

他感到胸口痒痒的。一定是那触手!它们又粘又滑,就像某种奇怪形状的泥鳅,疯狂地生长着,胡乱地蠕动着,吞噬着它身边的一切,五脏六腑或是肌肉骨骼。很快他就会变成一个填充布偶玩具,从头到脚塞满了触手,再任凭它们从自己的眼睛里、鼻孔里、嘴巴里钻出来,像些离了水的鱼儿拍打着自己的脸,仿佛在试图跳到另一个水洼。它们已经到了!他心脏的搏击声在他听来突然变得非常响亮。他将死去,就像一颗烂豌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芽。他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震得他屁股发麻;他也不认为自己还能再站起来了。哦,上帝救救他!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个过于真实的噩梦。他想要醒来,想要让一切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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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亚·格雷斯选择了观察这位从远处的花园长椅处跑来的女士,不仅因为她留着短发穿着男人的衣服就像是个年轻的工程师无论何时都是应该受人尊敬的;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随时有昏迷或出现幻觉并开始胡言乱语的风险。几乎可以说,这是个正常人,但塔莉亚不敢妄下定论。或许是她被新近发生的一系列不可能事件给搅得过于敏感了,不过她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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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传来一声轻响,一点震动以及一股在无风的环境中极为明显的烧毁的电路板的气味。她的遥控器!特蕾西·列兹尼克顾不上困倦,连忙从腰间取下遥控器尝试着修理起来。哦,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一把螺丝刀?用指甲拧螺丝会很疼的。或许她应该先晃晃这个遥控器,聆听里面的响动?她把遥控器举到耳边,用力地摇了摇。小零件与遥控器的金属外壳碰撞的声音很是清脆,就像是木盒谜题中起迷惑作用的假铁球,会在真正的铁球被磁铁吸住后继续忠实地在被摇晃时发出响声。大概是某个电容器烧毁了?怎么会呢?她每天都认真地保养自己的遥控器,也清楚它的全部工作原理。天啊,这整个机器,连同她最引以为傲的机器人,都是她自己从零件开始一点点搭建的,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时疏忽而短路呢?对,这座庄园,这个“游戏”,一定是它造成的影响。这是唯一说得通的理由了。可是……她宁可相信科学,甚至永动机的存在,也不愿去思考这里的空气有超自然的力量这种可能性。就让它继续成为一个未解之谜,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吧;她更应该思考的是用什么工具才能拧开这些突然变得十分烦人的螺丝。为了今后的方便着想,她认为她有必要设计一种新的固定设备外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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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吉尔曼现在对万事万物都感到好奇。就比如说,那些似乎是从奈尔小姐眼眶里长出来的触手。蹲下来,再凑近些,这触手充满活力地四处拍打着,像春天新生的水草。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就像在冻土中埋藏多年的种子在感受到温暖时仍然可以发芽并且茁壮生长,它们也可以在条件合适时破壳而出,展现出独属于它们的生命力吗?她甚至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这些脆弱的造物。于是她真的这么做了,但同时又有些担心这充满了汁水的表皮会不会在人手的触碰下变得污浊,乃至破碎。然而什么都没发生;触手在轻抚之下像睡在壁炉旁的猫一样满意地微微颤动着。甚至可以说,除了会使手上沾上烦人的粘液之外,它们的触感还不错。触手向外伸展着,附着在了她仍未收回的手上。她轻轻地尖叫一声,把手向后猛力一抽。看似柔软的吸盘却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或许这是一种寄生生物,刚刚想要钻进她的体内?她慌忙站起来,睁大了眼睛审视那些触手。果然!它们就像人类一样,巧取未能达到目的后便显露出凶恶的真面目,生长着、膨胀着扩散开来,像滴入水中的第一点浓墨。看啊,它们似乎已经长到了自己的腿上;可是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感到恐惧或是慌张。假如自己的生命真的就要就此结束,那就让它去吧。可是她还是止不住挣扎着,用力蹬着腿,想要踢开这些深渊的造物,直到她力竭为止。她想着,她居然没有尖叫求救或是过于失态,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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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列兹尼克在用力地摇晃了自己的遥控器不知多少下后才猛然想起,前去寻找一个陌生人总是比蹲在这里做无谓的尝试要好。或许她能给予一些帮助,但更有可能是不能;或许她是友善的,又或许不是。她这样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才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她顺便还认真回想了一下,以前自己设计的机器曾像这样,突然地、无缘无故地损坏过吗?显然是没有,否则她一定会记录下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与损坏情况以供闲暇时刻仔细揣摩的,也不失为一种新的娱乐。对了,她至少应该在日记本上把今天的损坏情况记录下来,谁又管庄园主是否会定时检查这些日记呢。于是她又停下来,迅速地拿出笔和日记本,写下了这些除开头的日期之外与日记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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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亚·格雷斯刚把注意力放到对方腰间的遥控器,那机器就显而易见地坏了,吓得这位可怜的工程师小姐忘记了身外之物而专心致志地尝试着保护起自己的杰作来。塔莉亚感到有点抱歉,也不希望继续误伤别人的财产,于是努力着尝试转移注意力,从她装在胸前口袋里的拧六角螺钉用的大号扳手(那东西真的不重吗?)到她金色的因为太短而看不出曲直的头发与盖住了大部分头发使她看起来更像个男性的飞行员帽子配护目镜到这里未铺地砖的灰绿色的地面与奇迹般似乎还在生长的灰绿色的杂草。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当成椅子而斜倚在上面的是一大块石质墓碑,碑文早已无法辨认,只留下几道模糊的刻痕,权当逝者在人世间留下的所有印记。这是什么地方?碑林?还是公共墓地?远处那座大的红色建筑物在她眼中忽然变得更像个教堂了。空无一人的教堂与破旧积灰的圣像更容易让人望而生畏,不是吗?

工程师小姐要么是已经奇迹般地修好了机器,要么就是因其损坏得太过彻底(但愿不是)而放弃了维修,从不知何处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和钢笔,似乎正在上面做一些记录。塔莉亚十分敬仰这种科学的研究精神,前提是工程师小姐不要在这上面耗费太多时间以至于让一切信息失去时效性。她思考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喊话催促的好。工程师小姐大概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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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列兹尼克做好记录,收起日记本。在工装裤上自己缝一个特大号口袋总是不会有错的。阿尤索先生坐在地上——是太累了吗?——而吉尔曼小姐俯身于奈尔小姐身旁,或许在检查伤势,或许只是在细致观察;不管怎么说,她都只是一位信仰异于常人的女士,自己又有何权利干涉她的行为呢。特蕾西自己对医疗一窍不通,不想弄巧成拙,倒不如顺其自然好了。她想了想,继续向前跑去。

可才刚跑出两步,她挂回腰间的遥控器便爆炸了。滚烫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溅,落到地上、她的皮肤上,划破了她的衣服,同时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的尖叫声与爆炸的余波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不算太动听的男低音与女高音的齐唱,但没有旋律,更谈不上音调。她只觉得自己向左边重重地飞了出去,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似乎一点都不疼,她甚至认为自己还能再爬起来,悼念一番自己的作品。可是随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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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亚忍不住对躺在地下生理状况不算良好的工程师小姐又道了一次歉。这全是她的错。她本应该牢牢管好自己的思绪,却又在错误的时间想起了这个可怜的遥控器,还试着猜想了一下它的功能,于是这东西就爆炸了,还伤害了这里除她以外最后一个清醒的人——现在这四位正以各自不同的姿势躺在地下,有的睁着眼有的没有,但无一例外都已不再属于“健康人”范畴。至少,她没能叫醒任何一位,无论是大喊大叫还是按压穴位。除了工程师小姐以外,她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致命性伤口。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待了。

塔莉亚还在工程师小姐的笔记本——似乎更应该是个日记本,不过她不敢多翻来验证这一猜想——里找到了两张纸条,告诉她这位女士姓列兹尼克——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姓——以及想要出门便只能操作机器破译密码。

塔莉亚发出一声无人能听见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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