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了早朝以后的御花园内
朝鸾带着优白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凉亭外,“优白你就在这里等着朕吧。”“好的,陛下。”优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朝鸾。
朝鸾吩咐好优白以后,就慢悠悠地走向凉亭内,轻笑出声,“怎么,你找朕有何事?”朝鸾说着说着就把手中的扇子“刷”的一下打开,扇子上还写着“朕甚为好看”这五个骚气至极的大字,颇有几分邪气。
凉亭内的言辞听到朝鸾的声音,缓缓从石凳上站起来,转过身来面朝朝鸾,对着朝鸾行了个礼,“白莲国十皇子拜见女皇陛下。”
朝鸾恍若无人地挑了挑眉,缓步走上台阶,自来熟地坐在了言辞对面的石凳上,把扇子合拢,笑着说道:“十皇子不必多礼,说吧,找朕何事。”
言辞得到了朝鸾的首肯以后,便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石凳上,抬起手来为朝鸾沏了一壶茶,“陛下先请用茶。”
朝鸾把扇子放在一旁,颇为无语的端起那盏茶微微抿了一口,“十皇子还是有事就直接说吧,朕不懂茶道,也无心品茗。”朝鸾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那个茶盏,正细细的端详着。
言辞笑了笑,把自己的眼神从茶上转移到朝鸾的身上,眼中还是带着那份浅浅的爱意,“女皇陛下您就这般着急吗?难道您过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语气中的不甘与酸意简直不要太过于明显了。
朝鸾轻笑出声,觉得言辞这话简直不要太过于可笑,她终于肯拿正眼看言辞了,“呵,要不然呢?十皇子是不是太过于自作多情了?说吧,你找朕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完,朝鸾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茶盏。
言辞略微失望地把手中的茶炉放下,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郑重地看向朝鸾,“如今女皇陛下您在朝堂上的局势想必就不用本皇子帮您理一遍了吧。”
朝鸾似乎是终于被提起了兴趣,玩味地说到:“哦?十皇子似乎对朕的红袖国甚为了解啊,明明足不出户,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本皇子可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也没有专门去了解,只是听宫中的宫侍偶尔提起过,所以便记着了。”言辞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朝鸾似笑非笑地说到:“哦~原来是这样啊。”朝鸾说着说着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扇子,对着自己轻轻地扇了扇风,再次开口说到:“原来十皇子有这么闲的吗?就特地跑过来告诉朕这件事?朕会看不出来?”朝鸾一脸你怕不是个傻子的表情看向言辞。
言辞微笑着说到:“那当然不是了!不知女皇陛下是否有意与我们白莲国合作呢?”言辞不紧不慢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想法并不是言辞一时头脑发热而提出来的,这是经过白莲国国君与一些手握重权的大臣们商议过了的,并且同意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否则言辞也不会亲自前来与朝鸾商议合作的相关事项。
朝鸾挑了挑眉,示意言辞继续讲下去。言辞看着朝鸾似乎被他的提议提起了兴趣,继续讲合作的事:“若是女皇陛下您和我们白莲国合作的话,我国将派遣兵队助您清理朝纲、铲除异己,但同时贵国必须将津门和和幽都二地割让给我白莲国,同时,您还必须和我国联姻。您觉得如何?”
言辞脸上透露着期待的神色。如果这事成了,他不仅可以得偿所愿让朝鸾纳他为夫,还可以让自己的国家领土变大,实力变得强盛。
要知道津门和幽都可是红袖国最为繁华的地方,海上运输极为便利,也并不缺乏劳动力,不可谓不是发展经济的风水宝地。而且靠近红袖国的首都——有司,若是把津门和幽都割让出去,那可不就是唇亡齿寒么?若是连防线都让给了邻国,就算铲除了异己、重振了朝纲,那红袖国离灭亡绝对就不远了。
这其中的利害朝鸾还是分的清的,于是朝鸾想也没想就直接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呵,贵国的小算盘打的真响啊!就是可惜了,朕不答应。”说完朝鸾就直接走出了凉亭,留下一脸不解的言辞。
正当朝鸾走到台阶下的时候,言辞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朝鸾大喊:“为什么陛下您就不能答应?!这些条件难道不好吗?!”
朝鸾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地说到:“十皇子,朕今日肯来见你,无非就是看在你白莲国整个国家的份上,请你摆好自己的位置,别整天幻想着一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语气凉凉的。
“哦,对了,优白,你抽个时间把十皇子住的那个什么宫里的宫侍全部换了,换成一些不爱言语的,免得他们天天无所事事地在十皇子面前嚼耳根子,扰十皇子的清净。”说完,朝鸾是真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跟言辞留下一个背影。
“是,陛下。”优白答到。
等朝鸾离开以后,言辞把自己手中的茶盏狠狠地往凉亭的柱子上撞,那个茶盏当场就碎成了渣渣,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