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彦青刚从摄政王府赶回来,前脚刚踏进尚书府的大门,后脚就被龚月抓了个正着。
只见月黑风高,龚月背对着彦青,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转过身来,凉凉的看着彦青,意味不明地问道:“你刚才瞒着本官去了哪里?本官不是说过让你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的吗?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龚月说这话的时候正一步步地逼近彦青,双眼直视彦青,凉凉。
彦青冷不防的被突然冒出龚月吓了一跳,身子先是颤了颤,随后她就开始耍起了酒疯。只见彦青向着龚月跑过去,一把鼻涕眼泪地扑到了龚月的身上,双手环在龚月的肩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了龚月的身上,还“哧溜哧溜”地吸着鼻涕。
彦青眼圈红红的往龚月的怀里蹭,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龚月衣袍的前襟处,略微有点令人感到恶心,“大人,属下该怎么办?子恒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属下,属下该怎么办?!他为什么这般狠心呐!”彦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喷出来了,全喷在了龚月身上。
“好好好,本官知道了,你先松手好不好?”彦青朝着龚月扑过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龚月的鼻子。龚月一脸嫌弃的想要推开彦青,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推不动彦青。而且龚月越是想要推开彦青,彦青就抓得越紧,还大有越哭越凶的趋势,完全就是一个翻版的朝鸾,只不过哭功没有朝鸾那么深厚而已。
见彦青不肯好好配合,龚月只得耐着性子跟彦青好好讲讲。“好了好了彦青,咱们不伤心啊。你要相信本官,本官一定会为李子恒报仇雪恨的。你以后就不要再借酒消愁了,你这么做的话,你让在天上的李子恒怎么想?啊?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老是喝酒。”
彦青的眼眸中似乎被人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吸了吸鼻涕,抬头看向龚月,傻乎乎地问道:“真的吗?大人您说的可是实话?!子恒他真的会在天上关注着属下的行动吗?”
“当然了,你再这个样子下去的话,不仅你的身体会被搞垮,呆在天上的李子恒也是会为你担忧的啊!你不能让他看见你这副颓废的模样,要不然他赌气下辈子都不理你了怎么办?”既然搬出李子恒来对彦青有用的话,那她龚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利用一下呢?
只见彦青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放开了龚月的肩,不再靠着龚月,而是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如同一般的醉鬼一样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迫使自己清醒。彦青边摇着头边说到:“我一定不能让子恒在天上瞧见我这副狼狈的模样,他曾说过,他的心上人是个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女人,我不能让他失望,那样的话,他会嫌弃我的。”
龚月在彦青松开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刚刚有多想换掉自己这身衣物!现在终于可以去换了,让她穿着肮脏的衣物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和底线。
就在龚月刚转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把自己这身令自己感到不满的衣物换掉的时候,彦青突然指着她傻笑着说到:“好、好大一块鼻涕巾啊!”此时在醉鬼彦青的眼里,龚月就是快巨大的鼻涕巾。
还没等龚月反应过来刚才彦青到底说了些什么,彦青就想都没想直接抓起龚月的袖袍,对着龚月的袖袍就是一顿乱擦。龚月的瞳孔微缩,满脸的震惊。
等龚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彦青已经摇摇晃晃且跌跌撞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里。气的龚月在原地直跺脚,咬牙切齿,肺都快气炸了,可是她还不能跟一个醉鬼斤斤计较。她总不可能跟一个醉鬼去计较这点对于别人来讲的小事吧?况且这人还对她有用。
彦!青!你且给本官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官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躲在长廊拐角处的彦青轻哼出声,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哭泣的眼泪,一秒变脸呐!呵,活该,谁叫你没有好好的完成答应过我的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