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鸾坐在书桌前才翻看奏折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些暴跳如雷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想着想着,朝鸾就一不小心地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不是各位官员你参我一本,我参你一本的,互相把对方的小秘密都说与朕听;就是些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事也值得说与朕听、让朕想解决办法?!”朝鸾差点没忍住直接掀了这书桌,把这些奏章一把火给全部都烧了。
阎白看着朝鸾炸毛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略为上扬了几分。朝鸾在一蹦三尺高后,眼睛的余光不小心瞥到了阎白嘴角的那一抹浅笑,眼里灵光一闪。
只见朝鸾收回了刚才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转过头来,换上了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小嘴撅起,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阎白,右手包住左手,抵在下巴下面,委屈巴巴地开口:“摄政王殿下,你就真的忍心让朕一个人承受这些吗?不打算帮如此可怜的小皇帝一把吗?”
阎白虽然用那本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朝鸾,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瞄朝鸾一眼。嗯,以前都是看男子撒娇,想不到女人撒起娇来也是如此可爱,别有一番风味。阎白心里是如此想的,但面上却冷冰冰地开口:“陛下,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早晚都要自己去面对的,不要总是想着本王会帮你。”
听到这句话,朝鸾失望地垂下了头,手也松开了,拿起毛笔,继续处理这些奏章,“哦,好吧。”阎白在心里对自家小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还算听话,表现不错。结果,就在阎白刚刚在自己心里想完这句话,朝鸾的嘴角却蓦然扬起了一抹恶劣的弧度,存了心的想捉弄捉弄阎白。
于是,朝鸾先是身子缓缓倾向左侧,然后趁着阎白一个不注意,快速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快速从阎白的手中抽出了那本书。书到手后迅速远离阎白,跑到了书房门口,此时两人的距离差不多有十米。
阎白的心思本就不在书上,那一刻也不在朝鸾的身上,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所以就轻而易举的被朝鸾抢走了那本遮挡他的行径的书。虽然阎白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但他相信应该是一本教初学者一些简单的武功的正经书,所以阎白也并不想再把那本书抢回来,任由朝鸾抢过去看了。
那本书其实都已经有些泛黄了,书角也有些破碎了,一看就是有人以前经常翻阅,而且对那本书爱不释手。
朝鸾先是靠在门口、歪着脑袋、细细地抚摸了一下书名,略微疑惑地开口:“《风月宝鉴》?”奇怪,朕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怎么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这本书?阎白听了朝鸾的这句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不错,正是《风月宝剑》。”果然,本王就说这是一本正经的书嘛,光是听这书名就感觉很正经。阎白默默地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赞许。
随后,朝鸾翻开了书的封面,看到了第一面:一男一女正在床上“打架”……朝鸾看到这一幕,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一次睁开,还是那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朕想起来了,这不是、这不是那本母皇还在世时每晚都喜欢和父君一起研究的“小人图”吗?每次母皇和父君晚上研究完后,第二日父君都会下不来床,只能在床上躺着。当时朕好像还问过母皇,‘这是什么书?’母皇告诉朕,朕成婚之后自然就知道了。难道、难道摄政王和母皇一样,也对这种书感兴趣?!这个大胆的想法把朝鸾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朝鸾看向阎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对阎白说一下这件事,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两个人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