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酒？

声音不大，却让卡尔心里直跳，浮华的环境像是突然凝固。耳边只回荡着那句话“只为我服务...”愕然回首，却发现那个身影早已扬长而去。

接连的几日，约瑟夫都在傍晚如约而至般踏入格勒梵。似有磁力吸引，令他神往于夜的到来。

“晚上好，先生。”一边照常与顾客问安，一边白皙的手娴熟地摇动着特殊材质的摇酒壶，在斑斓彩灯下，银亮的壶壁折射出晃人眼目的炫光。灯红酒绿之中昏暗的灯光打在了小酒保的身上，变成了轻轻摇曳的通透光晕。勾勒出光线昏暗中的那只娇小身影。

“嗯。晚上好，小家伙。”约瑟夫眼眸含笑，朝着对面的身影点头示意道。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姿态磨去了自身凌厉的气场，看着小家伙故作熟练摆弄着手中的器具，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他嘴角不禁泄出一丝笑意。

他知道，这小家伙不过是讨他欢心罢了，柔和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见对方着一件藏青外袍，内衬米白格纹衫，全身上下打扮的一丝不苟。一张素脸抿着殷唇，瞧着倒是极为可爱。

经过几日相处，卡尔也逐渐摸清了约瑟夫的喜好。他偏爱Graveyard（恶魔坟场），只不过前些日子以卡尔的资历是调不出这种酒的，也委屈约瑟夫喝了几天白兰地。不过，就在今晚这小酒保竟是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已经可以调配出成功的Graveyard。

恶魔坟场，被誉为调酒圈最难的作品。如其名般，整杯饮品匿着散不尽的死亡气息，六种酒合成别树一帜的感受，光闻味道，就可以想象离恶魔坟场不远了。

将摇酒壶中的酒水沿杯壁淌过，滑入剔透莹杯中，插入青柠薄荷，便端着酒递向约瑟夫。

接过酒杯，约瑟夫的视线仿佛定格，细细查看着杯中的液体，有些怀疑地将酒杯置于鼻息下，轻轻嗅着淡淡的酒香。还未品尝其中滋味，便重新将酒杯放回台面。拿起吧勺在卡尔细滑的手背上滴上几滴澈蓝的酒水，轻声道，

“小家伙，自己尝尝。”

卡尔有些不知所措地试了酒，顿时一股浓郁的酒精味直冲脑门，丝毫没有所谓的酒香四溢。刺鼻的酒精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小脸憋的通红，一个身形不稳竟跌倒在约瑟夫怀中。还未来得及推搡，那只软糯的小手便被约瑟夫捉了过去，滴上两滴酒水，约瑟夫便用嘴凑上来，“试酒”。对方的舌尖舔舐着手背，像是被轻羽扫过，痒痒的，却又很是享受。

一时间，卡尔竟没有动弹，像是失去神智一般呆在那里。知道约瑟夫抱他从身上下来，轻轻揉揉他的头发，哑着声线在他耳边轻语，

“下次可别忘了苏格兰威士忌…”

温热的气息打在卡尔颈窝处，待他反应过来，脸上早已红的发烫，而那位约瑟夫先生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