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友情,在我未成年之前,一直以来都把握的非常好。刘烟,红红对我都特别好,我们仨也被村里人称为“皮蛋子”。
有人可能会问我后悔认识他们吗?我还是一句话,不后悔。我很开心他们能在我平淡无奇的童年里留下这么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很开心他们愿意陪着我一起写情书,小心翼翼的为我隐藏着这个年少时期说不出口的爱恋。我也很开心能在小时候遇见这么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尽管现在再见却像极了陌生人。
和刘烟之间的关系,大抵是从我上高中,她去了职业学校开始慢慢变淡了,不是说上过高中的人有多么看不起职业学校的,我的一生从来没有看不起这几个字,或许是因为身份不同,也或许是因为无数次的不再见面,我和刘烟之间铁一般友情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腐蚀中,慢慢的断了,哪怕是现在再见面,也没有太多的话去说几句。
现在的我,每次回家,都刻意避开刘烟,可能是因为觉得这么多年不联系,之间没有话题可以谈论,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光鲜亮丽和自己成了对比。
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开口问她一句:现在还好吗?懦弱打破了我所有的勇气,每次听到他们玩的多么开心,多么快乐,都止不住的心酸,毕竟曾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缺席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喜怒哀乐,这一瞬间也没有勇气再融入进去。我特别羡慕郑澎承和他发小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好像我和郭堃一样,分开四五年,再见面仍然可以拍着肩膀说一句“好久未见,甚是想念”。
刘烟的现在人生和之前我认识的那个刘烟的人生,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生,现在的她自信,开朗,活泼,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依旧和之前一样,依旧和左予他们玩的那么好,而我这个一开始就融入进去的人,却在结局的时候自顾的走了出去。
我的发小骏南,我的小伙伴樂樂,还有我的童年白月光左予,慢慢的离我越来越远。
人当走到人生的某一阶段,总是或多或少的会回忆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回忆骏维错把羊屎豆子当成溜溜球装满口袋带回家的囧事,回忆小明天天骑着大金锣自行车,挎着红色小书包上学的样子,回忆那么多那么多的小伙伴叫骏南外号”鸡架子”的日子,现在看看,原来小时候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
我和记得小时候和雯杰对骂外号的场景,我们说的外号不是自己的外号,而是老一辈的外号,他说我是瓢(我姥姥爷特别喜欢聊天,就是那种一说就停不下来的,所以别人都叫他聊瓢),我就说他是泸沽(我不知道这个外号是怎么开的),
这还是我妈告诉我的,我记得当时被雯杰骂的回家直哭,还是我妈偷偷告诉我他爷爷“泸沽”这个外号,于是一叫就是这么多年。
当我们慢慢长大了,儿时的稚嫩也慢慢蜕变成了稳重,那些曾经埋藏在心里的外号也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忘在历史的长河里面,而对于念旧的人来说,或许吧,这辈子也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