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献猛地起身,恍惚地盯着聂琉璃那张绯红的脸,脸色早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为什么不躲?!”
这死女人,为什么不躲!之前不是很嚣张吗,刚刚怎么害怕了!?
“谁知道你会真亲啊!”聂琉璃瞪了一眼司徒献,跑出了房间。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自己,怎么感觉倒是自己非礼了他一样!
空气弥漫的暧昧还未散去,司徒献只觉得好热……自己刚刚怎么会和她一般计较?怎么变得那么幼稚。
“小姐你怎么样,将军有没有为难你?”见聂琉璃出来了,元葵立马上前。
聂琉璃:“没事,我怎么可能受欺负,开玩笑。”聂琉璃假笑。“还有,我们可以出去了。”
虽然司徒献没有表示放她出去,但是也觉得关不了聂琉璃。
“也是,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吃亏,只有小姐欺负别人。”想到这元葵也放心了不少。
“走,去韩王府。”
“是。”
聂琉璃赌气的站起来,向韩王府出府。
韩王府。
“韩纪柯,宫语柔,我回来了!”聂琉璃直接从前门进去,守卫之前是见过聂琉璃的,也没有拦聂琉璃。
没人理我?
见没有人理自己,聂琉璃便更加大声,“韩纪柯,宫语柔!”
“还以为去了一趟将军府能改了不少毛病,没想到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
听到回应,聂琉璃一抬头便看到韩纪柯已经站在了大厅内了。
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得体,身姿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听到了都不回应我,语柔呢?”聂琉璃撇撇嘴,懒得搭理韩纪柯,谁要他数落她。
“刚从内院出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谁说我没搭理你。语柔应该去买菜了。”
韩纪柯给聂琉璃的感觉也是斯斯文文的,温柔体贴型的,不紧不慢的回答聂琉璃的问题。
不过一说起宫语柔,韩纪柯的眼前仿若闪烁星辰,一晃而过。
“对了安七,给你看一样东西,过来坐。”韩纪柯招手示意聂琉璃过去。
接着从笙箫手里拿了一幅画出来展开,问道“好不好看?”
这是一副画人的图,画中的女孩穿着火红的锦衣,眉间一个火凤凰印记。双眸似水,肤若凝脂,灵动可人。
“你画的?”
“怎么样?”
韩纪柯急切地问道,像是要聂琉璃认可点评。
“不错,是谁,不会是你私藏的美人吧!”聂琉璃嫌弃的看了一样韩纪柯,没想到自己居然看错人了。
“你觉得可能吗?”韩纪柯失笑,这脑子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你在自信瞧瞧。”
其实一开始聂琉璃就发现不对劲了,这画中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不过聂琉璃没敢说出来,怕是自己看错了。
“这是我?”
见韩纪柯点头又摇头,聂琉璃满脸黑线,“你没事画我做什么?还有这点头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韩纪柯道:“确实是照着你的模样画的,不过画的却不是你。”
聂琉璃更加疑惑,“什么意思,那你画的是谁?”
“我妹妹,韩以沫。”韩纪柯像是想去什么伤心往事,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你妹妹不是韩意可吗,什么时候有个韩以沫了?”聂琉璃看着韩纪柯,刚刚韩纪柯的表情她全都看在眼里。
“其实我有两个妹妹,一个是韩朝最尊贵的长公主韩意可,另一个则是没名没分的乡野丫头韩以沫。”
“安七,也许你不相信,一开始我带你回这里。不是别人所说我对你有什么私心情义,而是你和韩以沫有九分相似。不!是完全相似!”
“可是我,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见不到了……”
韩纪柯越说声音越低,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