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王八露头,不过是想宰王八一刀嘛。
很快,顾侯擅自离营回京的事儿再次被告了,紧接着也不知道谁抽的什么疯,竟然还发起了个什么联名状。
申兰芝在家研究羊毛衫的时候听到风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因为他们连同齐家一起告了的,而齐小公爷,不,应该叫齐大人,她家美相公,是个好相与的人吗?
开始大概还是个糯米团,可自从脑子被自己作醒了之后,自己给自己包进了一团芝麻馅儿。
白切黑,还香甜得很,你说气人不?
申兰芝一边听着莫为添油加醋的一通汇报,一边磕磕巴巴地织好一条围巾……
她郁闷地举着眼前这疏紧不一甚至露了几针留了几个窟窿的围巾看了看……叹了口气,认命了。
她能穿针引线地缝人的肚皮,却锈不好一片荷叶,织不出一片毛巾。
对女红这种东西,她是真的玩不来。
人不能什么都会,老天爷不能把BUG都扔你一个人身上,好在她还能画画花样子,也挺好。
申兰芝起身伸了个很不雅观的懒腰,问了句:
申兰芝王家的铺子还剩多少?
莫为愣了一下,剩多少是什么意思?
莫为没……没多少了吧……不过,办过籍的时候,被京兆压了压,想必是王家使了银钱的。您我们是不是也……
申兰芝也个屁,过日子,那就得骑着自行车逛酒吧,该省省该花花,给那些混账玩意儿银钱,就是助纣为虐!
莫为愣了愣,最终也只是点点头,道 了声
莫为是。
哎呀,我家娘子就是正义感爆棚,她决定不是因为抠门。
嗯,绝对不是!
晚上,齐衡下了值回到家里还是照例去自己美娘亲那里请了安。
平宁郡主看着日渐稳沉的儿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拿起一块桌子上的小糕点,颇有些夸张地说“哟”了一声。
平宁郡主呦~你看这小小糕多好看啊?这上面还印着花样子呢~
齐衡呆了呆,有点看不懂娘亲的表演,也拿起一块糕点,仔细一看,上面果然用馃子模磕出两尾小鱼。
齐衡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
平宁郡主怎么?你也觉得这样子新鲜有趣?
齐衡回母亲的话,这两尾鱼儿,是儿子那日闲来无事画的。
平宁郡主一看自己家儿子这甜到发齁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郡主娘娘哼哼两声,很是没意思地把手里的糕点放进嘴里。
入口既化,甜而不腻。
说真的,申兰芝这个儿媳她是再满意不过了,可是有了亲亲儿媳也满足不了自己日益空虚的内心。
是,兰芝很是能挣钱,又得官家娘娘器重,是个很是有本事的娘子。
可是家族传承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钱财?
是前程?
是权势?
那些固然重要,但无论哪一条都不能跟子嗣相提并论!
平宁郡主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怒从心头起,“啪”地一下拍了桌子
平宁郡主会画两条鱼有什么用?人家顾二儿子都要满月了!你呢?你们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