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兰芝好像还从来没怎么在意六小只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
除了年纪最大的莫愁已经明确想跟自己学医,莫琼从祖上就是技师以外,她还真没特别注意其他人。
只不过慢慢的她也发现,年纪最小的莫听似乎是个小财迷,而一直不言不语的莫看,似乎是存在感最弱的一个。
如今她站出来,似乎是有意要让申兰芝看到似的。
申兰芝就冷着脸坐在那儿,听着莫看对着院里这群下人训话,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莫看你说府上所有的马匹都是你亲自照料?那你先回答我,昨晚喝了多少酒?
莫看你说你一月不到一两的月例,是嫌大娘子给少了吗?再者,你只有那点的月例,怎么买得起头上的银釵呢?
莫看侯妈妈的儿媳也生了吧?听说是个千金?妈妈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生了个丫头不高兴?还是说……那丫头卖的价钱你不满意?
听到这儿,申兰芝终于把一直垂着的眼皮抬了起来,问了句
申兰芝孩子卖哪儿了?
原本还想申辩两句的侯妈妈一听申兰芝的问话,犹如被冰锥戳中了双腿,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申兰芝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挥挥手,让莫慌把人提了下去。
侯妈妈撕心裂肺的告饶声越来越远,接着,便是鬼哭狼嚎的哭喊。
此时,院里的一个下人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申兰芝,这齐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来作主!”
呃?
刷!
整个院落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位侯妈妈的哭喊声。一直坐在申兰芝旁边不作声的齐衡也终于抬起了头。
此时,下人们才看到原来齐小公爷刚刚之所以没出声,是在剥橘子?!
然后,又一脸见鬼地看着他把剥好的橘子瓣喂到申兰芝的嘴边。
申兰芝低头看了一眼,嘟囔一句
申兰芝酸不酸啊?
齐衡一愣,自己掰开一辦尝了尝。
齐衡不酸挺甜的。
说完又喂了一瓣到她嘴边。
申兰芝又及其自然地就着齐衡的手吃了下去,还一脸享受地说了句
申兰芝哇,好甜!
在场的下人们噤若寒蝉地跪在那里,看着他们家小公爷和大娘子“屠狗”。
啥意思啊?
现在都已经不是把狗骗进屋杀了。
现在都直接按在地上喂狗粮直到撑死是吗?
齐衡一句话也没说,却比说了什么更可怕,那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我家就是我夫人说了算,你们这些渣渣,我理都懒得理……
没一会儿,没人叫嚣齐国公府到底谁说了算了,因为有莫看在,她三言两语就把动手脚的人诈了出来。
一个贪图银两,把齐国公府的消息往外传。
一个因为子孙不争气欠下赌债,不利己把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混在了马粮里。
原来那马已经一连喂了十几天的毒粮……
申兰芝看着从马夫屋里搜出来的药粉,闻了闻。
低头冷笑一声,
申兰芝 咱们齐国公府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么被人算计啊?
说完,冷冷地看着被揪出来的几个人。
申兰芝祸不及家人,你们就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