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婆母心情好,申兰芝趁机说了药铺和医馆的事儿。
平宁郡主显现是没听懂她什么意思,还以为只是过问下自家生意。
平宁郡主“那铺子本就是你嫁妆,婆家不会过问。你尽管去就是了。”
呵呵,母亲大人您要是知道自己儿媳要抛头露面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淡定了。
吃完饭,申兰芝煮了冰糖山楂给两位长辈简单消了消食,听到下人来说药材备齐了,就自去做药膏了。
她确实是想让齐衡顶着巴掌印儿去上朝,可没说不给他治,那脸肿成那样,看着怪心疼的。、
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美男啊。
更何况还要跟自己朝夕相对,为了眼福着想,也得赶紧把他治好。
那药膏本来就需要醒药,怎么也需得静置一两日。
第二天,齐衡就在申兰芝的威逼利诱下幽怨地去上朝了。
哦,顺便说一下,这回可不是齐小公爷跑到申兰芝床上去的,而是申兰芝不知怎么的挤到了人家的软榻了。
也就小公爷脾气好吧,也没说什么,只跟自家娘子撒娇说胳膊麻了……
能不麻吗?
被申兰芝当枕头枕了一夜。
申兰芝自知理亏,也不敢说什么,只让他早点回来,晚上给他做好吃的。
于是,一想奸计得逞的小公爷笑眯眯地上朝去,开朝前被同僚们各种调侃讥笑、
大臣“哟,御史大人今日这是……施了胭脂吗?”
大臣“哎呀,御史大人这胭脂的颜色,很是别致啊。”
大臣“御史大人这妆容……莫非是夫人所画?”
大臣“妙哉妙哉,更称得大人俊颜如玉啊。”
大臣“唉~哪里是什么俊颜如玉?应该是玉肌吹弹可破才对。这轻轻一碰……啊?啊哈哈哈哈……”
呵呵,一帮龌龊中老年男人对小鲜肉赤果果的嫉妒!
你们懂什么?
这叫夫妻情趣!
想我娘子那樱唇味美……这一巴掌,挨得值啊!
于是,开朝前,一帮中老年男人围着满脑子粉红泡泡的美男极尽尖酸地挖苦.
可这位美男呢?
笑得那叫一个春意盎然啊。
齐衡“裴大人,听闻蜀中河坝决堤,大人掌管水利,是否已有应对之法?”
齐衡“李大人,听闻您那外室又为大人生下一对千金,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尊夫人是否已知晓?何日醒三?齐某一定登门恭贺!”
齐衡“张大人,听说运往南边的粮草被劫?顾候奉旨剿匪哪能不送粮草供给?还望大人快快解决。”
齐小公爷一开口,立马就知有没有。
论怼人,谁敢跟御史台叫板?
你们都咋想的啊?
大家都被齐衡怼得退避三尺之后,上首的官家来了刀绝杀。
官家“御史大人不是新婚没多久吗?怎么这……”
官家指了指脸,朝堂上一阵哄笑。
齐衡“启禀陛下。两日前,有人散播谣言,说微臣与顾候夫人……”
齐衡顿了顿。
身边已经有人交头接耳。
官家“这事,朕也听说了。”
齐衡“陛下,这看似家院后宅之事,无稽之谈,挑唆生事,实则扰乱我朝堂安定。”
官家看了齐衡一眼,他是没料到齐衡能直接把这事儿拿出来说,还不嫌弃自己丢人,顶着一个巴掌印子啪啪打太后的脸。
果然……帘子后面的太后有些坐不住了。
官家本想训斥他几句:大外甥,你把自己跟顾老二老婆那点事儿拿到朝上说干嘛?不嫌臊得慌吗?
事实证明,齐衡不嫌啊!
他从一桩绯闻说到家宅内院说到家族关系再说到权利持衡,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洋洋洒洒,说得一众朝臣目瞪口呆,再让他说下去,这事儿就要涉及朝廷颜面社稷安稳了。
我!的!妈!
他们是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惹恼一个御史大夫啊?
好不容易控诉完,齐衡一句请陛下明察,跪下,磕头。
官家想笑,可还得憋着。
太后想发火,也得憋着。
大堂之上一片诡异的寂静之后,官家说了句:
官家“要不,我给你夫人一个诰命吧?”
嘎?
什么意思?
他夫人不就是心性太小气不过跳了人池子吗?
他齐衡口吐芬芳地一顿含沙射影就给自家夫人争回来一个诰命?
他齐衡也不过是六品好吗?
你闹哪样啊官家?
这诰命虽是好东西,但齐衡万万不敢要。这告状归告状,被人当枪使就是另一回事了。
齐衡连忙又跪,说我不是想要什么诰命啊陛下,我就是当着众臣的面说说,他们太欺负人了!官家啊,不要好看内宅啊,他们利用内宅挑唆朝臣……他们拿你当猴耍呢!
官家心想,我知道啊,没看我也忍着呢?你说你这么撕破脸……让我这个做皇帝的还怎么看戏啊?
于是,官家又是安慰几句,训斥了几家,又赏了他一个谏言大夫的活儿,散朝了。
自齐衡上朝就一直用复杂眼神看他的孙宰辅,下了朝,很是为难地走到齐衡跟前,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
孙宰辅“委屈了。其实兰芝她……本不是这个性子。”
敢情孙宰辅是以为自已外孙女在齐家闹得多么鸡飞狗跳,竟然连夫君的巴掌都敢扇。
齐衡一听,连称不敢,还说,自己对夫人一片真心,还请宰辅切勿再信小人谗言。
嗯,真心!
能不真心吗?
这下手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