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错啊”
盛澋川笑着给付歌晚拉了个椅子。
付歌晚出面自然要比盛澋川出面好得多，一方面老板总会受员工的蒙蔽，因为老板在员工总会装出认真工作的样子，得不到真实反应。这就和老师守自习课一个道理；
另一方面还达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
“小意思”
盛澋川知道付歌晚的真正目的却不在此，她不单单只是给吴丽丽一个警告，更是给吴波一个警告。
付歌晚刚刚的最后一句话，就只想给吴丽丽传达一个信息——她就是害怕吴波的权势，所以不敢对吴丽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只是言语上警告她。
那么之后，以吴丽丽的性格一定会去添油加醋地告诉吴波这件事。
如果吴波足够聪明必然会想到，有人已经查到他那儿了，自己也该收敛收敛。可如果吴波觉得付歌晚没有那个能力动他，反而更大张旗鼓，或是直接去动付歌晚的话，那么这就更好玩了。
盛唐不可能就因为几件不痛不痒的小事就开除一个经理，可如果他真正对付歌晚下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付歌晚愿意看到的结果。
“不过，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做了。”
我不想拿你当枪使，也不想你给我做挡箭牌，更不想你因此会有危险。
“看心情吧，我觉得这种事情很好玩儿，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不管怎样，只要我还是我，你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出事，即使我们……
“我也没办法时时刻刻在你身边。”
“我不相信意外，”
付歌晚顿了顿，直视着盛澋川的眸子，补充道
“还有，盛先生，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弱。”
盛澋川通过她的眼睛看到似乎有什么被压抑了很久，将要破壳而出。
付歌晚不弱，他知道。
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小霸王，她从不会无端招惹是非，可是总有人是欺软怕硬，捉弄她几次看着她不计较就越来越过，后来她直接跟那人打了一架，对方就再也不敢捉弄她了。
可是也不强。那些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些小混混是绰绰有余，但遇上专业的或是对方人多就很吃亏了。
就有一次，她刚上中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被揍得很惨，鼻青脸肿的，在家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去上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见付歌晚一脸坚定，盛澋川笑笑揉了揉她的发顶
“好，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付歌晚也笑了笑，
“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
“我们两个一起被揍那次。”
盛澋川低笑
“呵，那你还记得你打着石膏出来，我给你说的那句话吗？”
付歌晚摇摇头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说的那句话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不过，我还想听，还想听你再对我说一次
盛澋川当然也看出来了，她刚刚那个表情明明就是想起来了，不过既然她想听，那他就再说一次。
“你只要保护好自己，我来保护你”
“那这句话现在还成不成立”
“只要我没死，就一直成立。”
盛澋川的眼中闪着坚毅的光，付歌晚毫不质疑这句承诺的真假。
她只是笑着，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盛澋川把她揽入怀中，低头轻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付歌晚闭上眼睛，任由盛澋川抱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吻干了泪痕，然后湿润的嘴唇落在唇角
听他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傻瓜，不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心疼，听出了疼惜。
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她控制不住听到他那句话时，心脏的抽动，控制不住发酸的鼻子，与流下的生理泪水
她平复好呼吸，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去上班了，车子我开走，晚上来接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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